油菜小说 > 历史军事 > 汉祚高门

0196 有功当赏

推荐阅读: 勿亡人至黯之渊我走错了重生门龙魂武尊无垠晨曦任务系统有点皮影中先生婚途有坑:前妻有喜了极品唐医绝色妖娆:摄政王的心尖宠妃欺唇[救赎甜]太阳能斗罗游荡在无尽宇宙的日子我在英伦当贵族我在末世当狙神到点了,该换碎颅医生上号了召唤之世子无双我的姐姐是天尊逍遥大亨纪小姐的甜蜜独家逍遥军医异世战皇重生之盗尽天下格物求道快穿:黑化男神,你好甜修神外传极品神级保镖甜婚蜜宠:韩少,晚上见这个法师很危险颜书顾羽城岳风柳萱苏源极品小厨工冷宫签到六十年苟成武帝重生之大时代越狱:逃离金三角永恒至尊我在异界有座城祠爷的小妖精她又娇又狂从天牢走出的强者剑王朝快穿系统:黑化BOSS,求轻宠天衍小神农一宠成欢,总裁的天价贵妻神话复苏开局融合战神刑天黑科技研发系统直播算命:姑娘你有血光之灾进化从山海经开始亲爱的戎装NBA:我没打过比赛但天赋爆棚爆笑修仙:师姐,快变身悠闲修仙系统我的系统被女友抢了重生之军嫂萌娃兵哥哥从大佬到武林盟主高冷总裁爱上我释放天赋娇术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退婚后大佬她又美又飒阴阳店铺:冥后是个老板娘小祖宗又撒野了强制宠爱,染上惹火甜妻神仙侠侣重生豪门:盛宠通灵甜妻吸血鬼男神:轻轻一咬很心疼玄清卫诸天至尊厉少的神秘哑妻绍宋成化十四年邪王的毒医宠妃女神的超级侍卫宗妇我在豪门当爸爸神兽管理员忘尘开局在出租屋里捡到一个亿穿进游戏后我狂暴升级农女小葵的悠闲生活最宠皇妃世界级歌神签到百年我成绝世剑仙督公家的小福妻绝品护花高手有请大师兄英雄联盟之无敌召唤我被八个大佬争着宠我的绝色校花未婚妻娱乐超级奶爸斗罗大陆开始练剑重生至尊皇后巨星从氪金开始我,铁胆神侯卧底,效忠曹督主一品仵作长夜难明胶着的战况情谋:前夫不爱了暴躁驸马是个酸柠檬八荒剑神我能看见功法契合度101次逼婚:男神,我不嫁!萧萧春雨润华年我家山头通现代[六零]我全家穿越了海贼中的纸纸果实武神重生都市再世妖王染指成婚,教授老公难伺候某美漫的机械主宰龙武狂帝修仙强者在都市毒妃狠绝色我的女上司tfboys之站住,易烊千玺!秦偃月东方璃重生之网络科技我的恋爱女友日常如此甜美时代大亨都市超级公子
    刁远听到这话,神态益拘谨起来。
  
      所谓罚俸一年,郎主是打算让那二人在府中无立足之地啊。而且道出这个处置,也是将他这个家相最重要的人事权给篡夺过去。礼法而言,驸马在公主府内只是客居,对于府内的事情并无太大话语权。一应事务自有家相以降一众属员操持,安坐享受供养即可。
  
      但这位郎主显然不满足于这种地位,不只在府中安插人手,第一天就手段强硬的干涉府中事务。他心内虽有忌惮,但更多的则是不满。须知他也是陛下钦点的公主府家相,虽然内外有别,不及女史与皇后的关系亲厚,但如此被无视,仍让他有些不忿。
  
      但现在他却并不急于表态,驸马拿女史立威,这是在无视皇后的威严。等到皇后不满声,他再站出来,自可轻松收回府内事权。
  
      沈哲子并不费心猜度那位家相作何想,继而又问向任球:“先前有劳家令之事,可有了结果?”
  
      任球躬身道:“两位女史,其中苏女史乃是皇后母家所配,许于中书家人,有二子一女如今亦在庾府任事。周女史夫家河东徐氏,其夫已亡,一子徐良如今为少府曹掾。”
  
      时下立鼎未久,苑中宫人虽有普选民女,但也不乏各家所进。尤其女史这样各宫有执事的女官,若有关系门路,可以免于宫籍之外,不禁婚配,甚至每月都有假期归家与家人团聚,与外廷没有太大区别。
  
      沈哲子闻言后便点点头,说道:“有过当罚,尽职则赏。两位女史既已受过,也应受赏。苏女史既然出宫居府,我当助其阖家团聚。我修书一封,明日后家令持往庾府,请庾府将人送至此处任事听用。”
  
      “至于周女史,其子既然已经任事,那也好办。稍后请其过府一叙,其母尽忠职守,可知其子亦非庸人,岂可长为鞭下吏。我当为其谋任一地,我乡土吴兴便是善处,民风淳朴,可任一县。”
  
      刁远听到这里,额头上已经隐有冷汗沁出。他本以为这少年只是任性,没想到思虑却是周详。有过当罚,尽责则赏?这算是什么赏?这是把人一家都捏于指掌之中!
  
      说完这些后,沈哲子才又望向刁远,笑语道:“我今日入府,见府内事务虽是繁多,但却条例有序,不见杂乱。可知家相亦是尽责之人,实在是……”
  
      “分内而已,实在不当郎主厚赞!”
  
      刁远连忙表态道,他真怕这少年兴之所至,再给自己来上一赏,那真是消受不起。
  
      “我今日算是越俎代庖了,只因一时激愤难耐,还望家相不要介意。日后府内诸多事务,我与公主都是年浅难当,还要仰仗家相善处内外。”
  
      说完后,沈哲子便站起身来:“夜已经深了,我也不打扰两位。事情就这么定了,若再有疑难,可以直接道我。”
  
      他是真的累得不轻,强打起精神来处理完这件事。区区两名浅见妇人倒不值得他如此郑重以对,问题是这两人有直接向皇后进言的机会,皇后的态度则又影响到他的家庭和睦,因而一切潜在隐患都要扼杀在萌芽中。
  
      以往沈哲子觉得家奴居然能够凌驾在主人头顶,驸马要与公主同房甚至还要贿赂家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可是当他成为帝婿后,对这现象却有了一些感受。
  
      皇女出宫后,不得诏命也不得随便进宫入苑,亲情自然渐渐淡薄下来。宫中若要了解公主府内情况,自然要直接询问陪嫁的宫人。这些宫人得以进言,便有了搬弄是非的机会,甚至出于私欲而离间母女感情都不出奇。
  
      更恶劣的甚至有公主乳母收一家贿赂,率进谗言竟然使得宫中下诏杀掉驸马,继而再使公主配于别家。
  
      很显然皇后这脾性跟慈母搭不上边,之所以有公主所言那种情感流露,也不过一时伤感而已。随着公主离宫日久渐渐习惯下来,彼此感情肯定更加疏离。沈哲子也并不怎么热心帮助母女修复关系,只是不想皇后再借宫人对公主施加什么影响,坏其心情。也不许这些人因私利而搬弄是非,增添什么不必要的烦恼。
  
      第二天一早,沈哲子又是黎明起身,这几天他都难得清闲。比较让他郁闷的是,在归乡大礼之前,每天清早他都要去礼拜公主。
  
      当沈哲子走进房间中时,公主已经起床,临窗而坐,正有宫人为其整理髻佩饰。今天这小女郎倒不必再化浓得夸张的妆,素面朝天坐在那里,似乎有些起床气,秀眉微蹙,虽无风情,亦足娇憨。
  
      看到沈哲子进房来,兴男公主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已为人妇,羞怯之余,亦有几分伤感。她转过身来有些怅然的望着沈哲子说道:“沈哲子,是不是从今往后我都再难见父皇、母后和阿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