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都是她从网络上搜索出来的，有些究竟是从谁的口中说出的，她都不够清楚，更别说专业度与权威性了……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敢保证。
是她想的太过简单，太过鲁莽的决定课题了。
“抱歉。”
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意识到两人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支姝有些沮丧和失落。
她让他失望了吧？他会不会后悔把如此难得机会优先给了她？
秦景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紧紧抿唇，心里一紧。
他是不是太过严肃，吓到小姑娘了？
“支姝？”
一声轻柔的呼唤，好似音量再高些会惊到娇小的猫猫。
支姝抬眸，不安地看向秦景琛。
秦景琛展颜微笑，带着安慰：“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计算机系基本与论文无缘，大部分计算机生在校期间也不过写个毕业论文。你第一次接触，还是专业度要求高的论文，找不准方向，很正常。”
“你也是计算机系的教授呀。”
支姝轻声嘟囔，言下之意：为什么你就会这么多。
秦景琛稍显讶异，挑起了眉：小姑娘居然在与自己进行比较！？
“我不止是计算机系，还修了心理学。心理学需要写的论文很多。况且，我是教授。无论是教学需要，还是提升职称，都对写论文的能力有一定要求。”
秦景琛笑得温柔，伸手揉揉支姝的小脑袋：“咱们俩是没有可比性的。”
“……”
秦教授，您确定您这是在安慰人，而不是在打击人吗？
支姝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秦景琛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问题，尴尬轻咳。
“咳咳，我本科时第一次接触论文还不如你做的好。你定的这个方向，虽然可实施性不高，但是立意和心意都是非常好的，能结合实时，忧国忧民，很不一般。”
哼。
支姝心底轻哼一声，撇撇嘴。
不要以为高抬我，我就原谅你了！
瞧着小姑娘嘟的快能挂水壶的小嘴，秦景琛心底哀叹一声：自己的学生自己哄。
伸手拉过小姑娘还一直弯着的手臂，轻轻帮她揉揉肌肉，做做拉伸。
“以后不必把纸质版资料都抱来，电子拷贝给我也可以的。”
被美男按摩着，当真是谁也气不起来了，更何况…秦景琛是教授啊！
教授亲自给学生揉胳膊，这种能使唤教授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支姝死死按住心间小鹿，不许它乱跑，但她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
气全都烟消云散了：他们不一样，一个天才，一个普通人，差异她认了！
瞧着支姝脸色已经好转，秦景琛才将话题拉了回来。
“你提的这几个课题都不是特别合适，我倒是有个课题，可以供你参考。陶瓷传统工艺与现代计算机科技，你觉得怎么样？”
支姝一愣，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小猫耳茶杯：“具体呢？”
她显然是对这个课题感兴趣的。
秦景琛勾唇，放下支姝的左胳膊，开始任劳任怨的帮她放松右胳膊的酸痛肌肉。
“具体看你自己了，想从哪个方面下手？陶瓷上的科技绘图？还是制作？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