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
佟香玉的身体微微一颤。
通州与当初失散的地点相隔千里。
这么说，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程度不是他的儿子。
第二，程度年幼时候，经历过多大的颠沛流离。
她自然不相信第一个。
“家中父母可健在？”
佟香玉不禁有了些紧张。
“额，父母早逝，从我懂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佟香玉强忍着眼泪，心疼不已。
百家饭是什么？
那可是跟乞食没有什么区别。
“你今年几岁？”
程度回答。
“下个月，便是十五岁了。”
时间上倒是挺吻合的。
佟香玉笑了笑。
“阿度，你没见过你的父母，你怎么知道自己多少岁？”
程度笑了笑。
“小时候便有一个玉佩，上面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佟香玉瞪大眼睛，自己可从未给过什么玉佩。
难道程度真不是自己的儿子？
“那块玉佩呢？”
程度摇摇头。
“我拿去卖了，换口饭吃。”
“那时候我不太认字，只是听说玉佩上刻有一个羽字。”
佟香玉听到这里，直接往后顿了顿。
惊慌的表情再也无法忍住。
她以为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但是，她所谓的心理准备，就好像一个豆腐做的墙一样，不堪一击。
“佟掌柜？”
“你怎么了？”
看着有些失神的佟掌柜，程度连忙问道。
佟掌柜摇摇头，吃力地稳住身形。
“没..没事。”
佟掌柜连忙拉住程度的手。
“阿度，你能不能不参加这次比赛？”
虽然她知道程度会怎么回答，但也忍不住问上一问。
程度皱着眉头，很是疑惑。
“佟掌柜为何有此一问？”
“我身为玄天圣宗弟子，自然要为宗门争取荣誉。”
“佟掌柜还是别问了。”
佟香玉自嘲地冷笑一声。
“嗯，也是。”
这认死理的脑子，就跟他爹一个样。
“嗯，掌柜的也不阻止你，只是在有危险的时候，千万要记得捏碎玉简。”
“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
程度点点头。
“你这话，师父也跟我说过。”
“我也理解你们长辈是担心我们的安危。”
“只是我们这么多师兄弟都已经暗中达成协议。”
“就是死，也不会退出比赛。”
“让世人看看，玄天圣宗虽然衰败，但是风骨仍在！”
佟香玉直接裂开。
完了。
这小子真的打算死不退缩。
这可如何是好？
“荒唐！”
李仙缘的声音传来，怒视着程度。
程度发现是李仙缘，大吃一惊。
“师父...”
李仙缘冷笑一声。
“师父？我看你没把我当师父。”
“我的话你都不听。”
“翅膀硬了么？”
程度连忙摇头。
“不是，师父，你听我解释。”
李仙缘摇摇头。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你还把我当师父，就千万要记得。”
“什么狗屁荣誉，都比不过明天的日出那么美。”
“要是为了这些虚荣，丧了命。”
“你认为值得么？”
“或许，当时会有人为你感叹，但风一吹就散了，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