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芳和白桦带着血人参回到茅草屋的时候,黄牛道人正望着那根红线出神。
他们不知道那红线是琴芜的。
他们十分好奇,让黄牛道人这样一根筋的修道之人动了凡心的人是谁。
张沁芳刻意提高了声调“道长,我们回来了,我找到血人参了。”
黄牛道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他早就算到伏牛山这只血人参和张沁芳之间的渊源了。
“明天早上去采集一些清露,将它煮了,让白桦服下。”
“道长,我不打算让白桦吃了它,它还不容易修得精魂。”
黄牛道人瞧了一眼张沁芳,笑道:“它是你找到的,你想怎样都无妨。”
“道长,白桦有件事想问你?”
黄牛道人起身,“我知道你想问牛郎和竹之的事,恕我无可奉告。”
白桦质问:“竹之惨死,道长就一点也不伤心,不想报仇?”
黄牛道人冷冷道:“既是修道之人,自是不会为那些事烦扰。”
“别人可以说这话,唯独道长你不可以,你的命是牛郎和竹之所救,你怎么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黄牛道人冷笑,“白桦,你去织女宫问问织女忘恩负义的到底是谁。”
白桦就是想要引出黄牛道人对织女的不满,他早就听闻一些黄牛道人和织女之间的传闻。
张沁芳带着血人参去了里屋,她知道白桦还是没放弃给竹之报仇的事。
“道长,我倒是想去问,可我去不了。”
“白桦,你不要自作聪明,多管闲事,你不是你娘姝桦,也不是你爹阎凛,这件事你没那个能耐管得了。”
“你说我爹叫阎凛?”白桦对阎凛这两个字很陌生,他从来没听他爹说过他姓什么叫什么,他的名字白桦取自于他的娘亲。
姝桦素爱白色,她是桦树妖。
他爹会说话,却从不在外人面前说话,害得很多人以为他是哑巴。
他和白桦也很少说话,而且从来不提他自己有关的事。
阎这个姓在人间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独特,可白桦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不得不联想起鬼族阎氏。
这么一想,他发现他爹和阎聿有几分相似。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阎聿和玉屏第一次去他们家,他爹看着阎聿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当时以为是他爹以为他和玉屏会在一起,不敢相信玉屏和阎聿在一起的事才会那副神情,现在想来全然不是。
黄牛道人不知道阎凛一直瞒着白桦他的身世背景,听到白桦这样疑问,才发觉自己说多了话。
“白桦,若不是琴芜把你送来这里,你以为我会见你么,这几天,你就只管好好的养你的伤,若你再要多管闲事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黄牛道人拂袖离去。
白桦还在愣神,他爹到底跟鬼族阎氏有没有关系。
张沁芳将里屋好好整理打扫了一番,血人参一直蹦来蹦去。
整理完的张沁芳坐到一旁休息,朝着血人参招了招手,“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血人参挥了挥根须,跳到张沁芳肩膀。
张沁芳摸了摸血人参,“可惜我都听不懂,待会你有什么想说的让白桦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