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确实对这些资料很感兴趣,她暂时将对自然法球的担忧抛到脑后,拿回东西后一屁股坐下,开始就着缝隙里的阳光仔细浏览。
窗缝里刮来外面的风,稍微撩起她的灰发。她那一直用发丝遮掩、刚刚清洗干净的面容也在此刻完全显露。
窗帘本来也是紧闭着的——因为害怕被窥探,她们只留下那条小缝用于借光——而此时此刻,这股风也将窗帘吹拂开来,短暂的、惊鸿的……将一抹光亮投在少女身上。
站在一旁的夏依冰原本想要说点什么,但面对这幕场景却呆住了。
连夏天都觊觎她的神秘。
本能的,她心里浮现这么句话。
“好刺眼……”希茨菲尔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己有多迷人,她抬手挡住那束阳光,看到飘起的窗帘又落回去了。
很正常,刚才应该是开门带来的穿堂风,现在门又关上了,应该不会再有讨厌的热风往里面刮。
找了个晒衣服的夹子把窗帘固定住,她索性坐到窗台上,抬起一只脚搭在上面,继续借光阅读文件。
夏依冰看向那只脚。
因为前不久才沐浴过,少女理所应当的没穿袜子。那白嫩的脚背就像一件瓷器雕塑,却又有着雕塑不可能有的、细雪一般的细腻质感。
鬼使神差的,女人靠过去,伸手抓住纤细的脚踝。
希茨菲尔被惊动,抬头一看,却是夏依冰捧着她的右脚坐在原位,把那只脚揣进自己怀里。
一开始,她脸有些红。
但很快的,她勾起唇角,将左脚也脱了鞋,主动抬起来伸给女人。
“舟车劳顿,加上这么多天都没睡觉,我有点累。”
“可以帮我……按摩下吗?”
于是,当西绪斯带着一头雾水被引导至这间房的时候,她刚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幕静谧而又充满和谐的画面。
灰发少女斜斜靠着,白衬衫的领口有一枚扣子没扣,她很随意的将两只脚都伸到对面女人怀里,任由深蓝色的裙摆滑落,任由对方一脸严肃的给她的脚做足部按摩……
“呀!你们倒是会享受呢!”她还没懂这种行为对这两人的特殊意义,张开袖子想来凑热闹,“和德莱耶芒学的?你肯定不知道她的按摩手法是我教的,让我给你再示范一……”
她说不下去了。
因为就在这一刻,马尾女人突然抬头瞪她,乌黑深邃的眼睛里仿佛酝酿着丝丝杀气。
“……”西绪斯不是那种善解人意的人,但她到底活的久,经验让她迅速理解了事情本质。
原来她们在玩情调。
她迅速闭嘴,然后抓住刚摘掉的帽子溜了出去。
可能是精神太过投入,也可能是夏依冰的按摩太过舒服,让身体细胞格外放松,一直到房门关上希茨菲尔才疑惑抬头:“刚才是康妮?她说的什么?”
“没什么。”夏依冰低头盯着那十根圆润小巧的可爱脚趾,心不在焉的敷衍,“……你不穿高跟鞋也挺好的。”
“啊?”希茨菲尔顿时怔住,完全不懂话题的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