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昊止住笑容，缓缓抬起眼帘。
是她，东方明月。
“你在这里做什么？”东方明月脸色阴沉，即使这般，她依旧宛如俗世盛开的一朵莲花，清净而优美，不惹丝毫尘埃。
声色很冷，音如黄鹂之声动听，缭绕房梁而旋，传自牧昊耳朵，似听天籁之音，但在冷傲的语气之下，声音中的美妙却几乎荡然无存。
搞不懂为什么，东方明月总和自己过意不去。
牧昊撇了撇嘴，咱俩也没什么仇怨啊，老做出那张轻蔑的表情做什么？
顿的，气氛微妙。
见大厅之中无人搭理她，东方明月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心中的怒波。
不是没人回应她，而是只有牧昊一人在这里。
“东方师姐，我们没仇没怨吧？为什么用这种质问的口气问我？”牧昊满脸疑惑，心中颇是不满，一张长相平平的脸庞上深陷不解之色。
二人的对话很短，很冷，像是要拉开战斗的架势了一般。
声是寒中带爆，战意却是一点儿没有。
东方明月清冷而淡然的气质令她无法同一个外门弟子共语，难以想象，日后待她飞腾之时，是多么的自傲与嚣张。
那双美眸闪动的刹那，东方明月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俊嫩的脸庞上微微一揪，尽显不屑。
“是没什么仇，但你是外门弟子，丹鼎阁要的是有天赋的能人，而不是你。”她很冷淡的回应道。
这句话深邃而超然，意思亦明了。
你资格还不够，至少也是内门弟子才能来。
怎么听都有一种暗地对碰的锋芒，这是对外门的歧视。
牧昊对此不怒也不急，唇角微微泛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她。
从理论上来说，得罪东方明月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一般情况下，牧昊不会去犯傻事的，能忍就忍，不会故意招惹任何一个人。
“你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哪怕你进入过凌霄塔，我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你做我的徒弟还不够格。”东方明月那双宛如秋水的美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她扭动着身子走向一道若翡翠镶嵌的丹门之中，那曼妙的身姿划动诱人的弧线，背影清灵而超脱。
话语简单，但充满了无尽的骄傲与自大。
甚至都没学到炼丹精髓的情况下，竟能夸下海口说收徒，这多少让牧昊听了心中都会有一点不舒服。
牧昊眉头不由一皱，嘴唇微启，身子轻轻前倾，想要反驳什么，可这时他才发现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
炼丹是需要很多条件的，强扭的瓜不甜。
东方明月自恃功高，做什么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在她眼中，恐怕宇文炎来了都得喊她一声东方师姐才能行吧。
“唉。”
牧昊长长的叹息一声，又见炼丹弟子走入大厅，直至身影消失在一道丹门后。
看来有了东方明月在丹鼎阁，他想要学习炼丹，那就难了。
之前还有一个叫越宇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特么的，我是天生和炼丹八字不合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