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怎么办啊!”姬紫萱着急。
眼睁睁的看着台上师弟被打的那么惨,她的心里无比的难受。
宇文炎轻轻挥手,他面容上那良善的笑容已然失去,沉下的面色与司空智一般可怕。
头一次大师兄带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
和善到底的他终于显露出冷峻的一面。
弟子们都能感应到,大师兄宇文炎这是生气了。
他没有说话,只拍拍姬紫萱的肩膀。
下一个最好不要是自己上台,不然定要让异天阁弟子残废而归。
突然,空气中掠过一股寒流,骤然变得冰冷严峻。
宇文炎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他用手摸了摸炼狱刀,今天一战,出刀必见血!
皇主之下的老者闭眸而待,场内的一切事情都当无所谓。
什么规则全都横扫一空。
说是南北域对抗,有规有矩的让天下之人信服。
然而却是像一场地下拳赛,上台之人皆要将对方打到死为止,不死不罢休矣。
晋昌与陈景福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凌霄宗弟子被如此针对,作为随从长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着实是一种耻辱!
但是他们必须要忍,这是天洲皇朝的地盘,规矩是否成立,还得由他们主场说了算。
单无穷笑的玩味,一脸轻蔑的望向凌霄宗这方的司空智。
那欠打的面部表情似乎在说:这就是你们的外门弟子。
天洲皇朝诸多修士默然无语,这是光明正大的“作弊”。
这私下有什么暗藏的纠纷,他们亦不知。
但从这里便可看出,针对凌霄宗恐怕是为皇朝进一步开阔疆土而打下铺垫基础。
擂台上,牧昊遭受惨痛的打击。
左融那摧枯拉朽的力量让他濒临落败的边缘。
若不是痛楚惊醒着他的神识,恐怕他已晕倒在地,胜利者则是对方。
牧昊趴在血泊中抖颤,五腹六脏都仿佛移位了一般。
没想到以肉身而自豪的自己今天也吃了一个大亏。
他全身都被浸上了殷红的血水,俨然成了一个血人儿。
左融步步逼近,发丝在风中乱舞,像是一只只鬼臂在抚摸空气。
带着血红色的微芒,将擂台的另一边渲染成一个人间地狱,血红的雾气称霸了那里。
左融狰狞着面目,走姿驼背而无力,看上去如老骥之人。
一口血牙滴落了一地的血迹,他五指中缭绕着杀机,对着牧昊走去。
左融得意而狂妄,能够击败对方在天洲皇朝上大放光彩。
他认为这种方法非常正确。
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异天阁有许多长老都抱着这样的念头传教给自家弟子。
牧昊微微抬眸,被一缕缕红雾包裹。
那犹如死神般的冰冷气息袭来,令他全身彻骨发寒。
纵然对方取得上风,但大比仍未宣告结束。
牧昊那清秀带血的脸变得越发冷漠和僵硬了。
好像一块铸铁或是水泥,在没有能使它熔化。
“为何不罚!”
牧昊仰天竭嘶了一声。
似乎是在质问皇朝的管事人,明面上的作弊方式都能够被允许了吗?
他气的磨牙发出咯咯声,两只隐闪光烁的眼睛像锥子一样逼人。
虽然自己快要落败了,身体也受了重伤,但并不代表大比结束了。
牧昊双手撑起地面,面容无比的冷酷。
爆炸燃烧的怒火上升到精神层次,大脑里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杀。
留手那是针对有武德之人的,但左融这种阴险小人根本不配武德之说,更不用对他留手。
牧昊第三次起了狂暴的杀心。
第一次是对于玉澜与陈青两个狗男女,第二次是对落日镇的男子,第三次便是今天。
一般来说,牧昊做事并不赶尽杀绝,有时的优柔寡断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
连武德都没有畜生,也没必要好胳膊好腿的了。
牧昊心中生出离谱的想法来,他想要将左融和程寂相互匹配。
性命虽然无忧,但绝对不可能让对方全身而退。
左融迈着沉步走去,他的状态好像焉了一些。
刚才就仿若冲满气的气球,而现在总感觉漏气了。
状态不比刚才,力量变得薄弱许多。
左融面庞一片惨白,红血在上面雕刻诡异的“花纹”。
他就像一个地底的孤魂飘立在此。
空气中弥漫而出的冰寒杀机不断的渗透而出,血腥味都因此而减淡了不少。
左融眸子中血光大盛,如两盏红灯笼一般挂着。
他带着滔天血气冲来,准备给牧昊最后一击。
这一击所发出的力度是完全可以将一个人给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