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俄罗斯村子里,早早的生旺了火,很多男人已经举起了酒杯,度过他们最寻常不过的夜晚。牛忠在一众村民的陪同下,待在一片树林里,紧张的看都不敢看东边那个别墅区。
“朋友们,你们知道的,我有个弟弟在对岸村子里,这是他拜托我的大事,现在是时候给马克西姆他们打个电话了,实在不行,就得拜托他走一趟了。”他双眼微眯,口气异常沉重。
说完,有人递过来大块头的移动电话,当然,这就是国内说的大哥大。
打电话前,他仰起头来牛饮了好几口,再看东边,依旧是一群人吵吵嚷嚷的,灯光明亮,一片嘈杂。
他给布拉格市老战士协会的秘书马克西姆打了个电话,请这个老朋友帮忙。
马克西姆他们是一群特殊的人,参加过苏联卫国战争,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家伙,平时聚在一起训练、打猎、饮酒,经常到牛忠的村子里做客,双方比较熟络。
此刻的马克西姆正和几十个身穿老式军服的老兵,猫在一栋大木屋里,对着当年打仗时用过的一件件东西伤感、唱歌呢。
他们身上有着老军人特有的血性和豪迈,拿着政府微薄的补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参与地方上的活动。
当然,在他们国家动乱的时候,这些老家照样拿着大把大把贬了值的钞票,去漫长的队伍里排队,就为等到少量充饥的面包。
当牛忠知道他们的遭遇后,给他们协会送去了几个面包机和面包粉、烤箱,还有两个西点师。
就冲这份特殊的感情,马克西姆才勉强同意来一趟,来之前在电话里声明了,他们只会保证牛忠不受侵害,其他什么事绝对不管。
“方老弟啊,这会拼出去了,一会他们抓了你,我必须冲上去,那些老古董救我,就能把你带出来。”牛忠下决心的想着,痛饮了一大口酒。
这会的方红剑面对蒙面的尤里科夫他们的威逼,毫无畏惧感,指着地上,和他们理论呢。这种理论属于典型的有理有据有节,透着明确的信息:别想叫我后退,你们得妥协。
他毕竟只在别墅门口,没踏入私人财产半步,再加上刚才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怕当地警察,甚至连死都不怕。
“小子,我们听说了,你会什么神秘功夫,放心吧,不会叫你靠近的。”忽然,公熊哈哈的笑了几声,指着方红剑猛的揭穿起来。
接着,蒙面人开始说他那些功夫,什么倒在地上,看似死了,一下子就直挺挺起来了。
他们正聊着呢,牛忠被几道摩托车灯光晃的高兴起来了。
他身后西边路上,两台军绿色的挎斗摩托正疾驰而来。
来的正式马克西姆他们几个老兵。
马克西姆剃着利索、霸气的板寸头,胡子花白,高大威猛,其他人身材各异,无不透着一种职业军人特有的气质。
问清了里面的情况,马克西姆端着烟斗抽了半天,先是安慰了牛忠几句,然后摇着头,笃定的说,这种事属于私人恩怨了,老战士协会是不会介入的,同时坦诚的嘲笑这个中国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对着人家这么多人,应该快点逃走才对。
牛忠解释了会,却依旧改变不了马克西姆他们的想法,可就在这时,就听着东边传来了一阵更加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