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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科长，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是吧...”短暂的癫狂之后，程梅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说：“刚才没反应过来，那个...”
“不是开玩笑啊，是月底之前，做完这五千件。126shu”
我面带微笑，无笃定的说。
“这绝对不可能！”
再三确定了我不是说笑后，程梅语气激动的看着我大声喊着。
喊完之后，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悄声跟我诉着苦。
“苏科长，你这也太难为我了吧...你知道现在到月底还有几天么？剩四天了啊！咱们这一个礼拜刚做了两千多件，还剩下两千多呢！四天的时间，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苏科长...您别为难我们了...”
“怎么不行？”我轻声说：“你看...最开始你们的生产速度是多少，每天不超过两百件是吧，现在已经涨到五百多快六百了，说不定过两天能达到每天八百件的速度了呢，咱们现在已经做了两千多件，剩下的也不过是两千多，要是真能每天八百的话，那还不是很简单？”
虽然我表情很云淡风轻，但我心里可没这么轻松，我也知道，提出这个要求确实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现在犯人们的效率已经很高了，我也看得出来，她们确实已经很努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要求她们更进一步，却是太不人道。
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姚监她们已经对我举起了屠刀，如果我不尽快还击的话，张监的耐心也很快会耗尽，到时候...我在这个监狱里面可能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程梅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她摇了摇头，说：“苏科长，这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从两百多到五百多，那是从不会做到熟练，可熟练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想提升的话难了！这跟学时候提升成绩一样，从三十分提到六十分不难，可从六十分提到九十分，那登天还要难了...
“嗯...”我沉吟了片刻，说：“要不...让犯人加加班怎么样，这几天我可以联系四监区，给犯人多加点福利...”
程梅低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这个也不行的...你也看见了，犯人们也是人，不是铁打的，这种机械性的工作，做久了之后肯定会疲惫，这不是身体的原因，犯人们从精神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抗拒...像今天，你看犯人午刚来的时候速度很快，可是午没休息，下午接着做的话，速度马慢下来了，如果让犯人加班的话，速度肯定会更慢，到时候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我抬眼在车间里面扫视了一周，果然，现在这些犯人的精气神跟我早来的时候相，已经差了很多。
早那会儿她们一个个的精神抖擞，全神贯注的忙着眼前的工作，连交头接耳的都没有，可是现在...她们每个人都显得很是疲惫，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手的活计也慢了不知多少。
程梅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现在这些犯人们的状态，绝对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精神的...
我的手轻轻摩挲着下巴，新鲜的胡茬刮在我的手，有轻微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