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唐南和蓝幼平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他们把车子停在一栋公寓前。唐南拿着名片，最后一次核对了门牌号。
两个人熄火下车。唐南站在公寓大门前，打量这栋上了年岁的建筑，这个作为唯一线索的地址。终于到了，却迈不开步子。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反而好过知道，在答案面前，怯弱往往赢过目标。
蓝幼平伸了伸腰，活动活动筋骨，然后问道：“现在上去？”
“当然。”唐南把名片揣起来，迈步进了门洞。
两个人上到三楼，找到那个门牌。101号。一扇铁门锈迹斑斑，上面钉着一块同样生锈的漆着绿色的铁板。铁板上赫然写着“出租”两个字，还留着一个租房电话。唐南看着那串电话面如死灰。他从怀里把那两张名片又拿出来核对了一次，没错，这是同一个电话。又是一个死胡同。
蓝幼平用眼神询问唐南，唐南点了点头。蓝幼平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铁门上的锈迹，用指甲在门缝里刮了一把灰尘。
“这东西有年头了。”他仔细看了那块铁板，“这板子跟这门岁数差不多。”
蓝幼平回身：“从锈蚀的程度来看，这屋子出租了几十年了。你看这电话号码的漆，跟这块板几乎是同一个年代的。”
唐南略一皱眉，立即想到蓝幼平是什么意思了。贴门、铁板、油漆，是几十年前一齐上去的。如果这房子几十年前就在出租，怎么会一直没有租出去，而一直留着这块铁板和电话呢？除非它的用途根本就不是出租，而是一种联络方式。
“看来你需要再打一次。”蓝幼平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而后回过身继续研究那扇铁门。
唐南酝酿了一会儿感情，再次播出那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还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声音，同一套词儿。
“你好，抱歉，这屋子已经租出去了！”
“请让柯匹先生接电话，或者k先生也行。”
“你打错电话了。”
“等等！先别挂”唐南想了想说，“我姓唐，是北兴市儿童福利院的。北兴市刑警队长张勇叫我来找你们。”唐南干脆把两层关系并在一起说，加大筹码或许能让对方担心点儿什么。
“昨天……”
“对，昨天就是我打来的。我没打错电话，对吧？”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才又说：“我们认识的唐先生是一位老人，可你听起来不像。”
唐南知道对方就是半生公司的人，于是更大胆起来：“我是你们送去福利院寄养的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唐院长给我起的名字叫唐南。”
对方又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请稍等。”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声音接起了电话：“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说完电话就挂了。
唐南把电话还给蓝幼平：“他们还是不肯见面。”
蓝幼平伸手接过电话，眼睛却仍盯着那扇门。
“你在看什么？”
“门锁。”蓝幼平伸手摸了摸锁眼儿，“这锁也有年头了，但是锁眼还很光滑。从痕迹上看，不久前有人来过。”
唐南蹲下身看了看那锁：“你觉得他们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我们？”
蓝幼平瞥了瞥嘴：“这里一定是联络点，如果是我，我不会把联络点丢在那里不管，我一定会监视这里。”
唐南咧嘴一笑，动用灵能，放出一小截灵能绳索，塞进锁眼。唐南尝试着控制绳索，变幻形状，一边感受锁眼里的弹子和弹簧，一边尝试着扭动。之前他使用具体化的绳索和鞭子，都是用臂力挥动，自从他能熟练的变幻鞭稍的倒刺，就经常试着去让灵能鞭自己挥动。现在用具体化灵能物体撬锁，算是一次实操演练或者叫创新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