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菁菁有些兴奋，忍不住的去敲方煜的书房门，不过，好半天以后，方煜才疲惫的打开了对面的卧室门：“在这边。”
“你说的，一天就可以，你做到了。”霍菁菁穿着宽大的白色针织衫，并且将双手背后，语气也微微的发颤。
“就为了说这个？那都是墨总的功劳。”方煜打了一个哈欠，平日俊朗的形象全无。
“墨总和唐宁去法国了，昨晚上我看到新闻了，就算墨总起主要的作用，但是，如果没有你的掌控，这件事，也不会这么容易成功，对不对？”
“基本，是这样。”方煜懒得说话，穿着四角短裤转身回到床上，“如果可以，给我女儿做个早饭，我一夜没睡，现在很累，走的时候，带上门就可以了。”
霍菁菁低头看着自己的鞋，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询问：“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拼那么大的力气，搞垮iy？”
“不为什么，墨总的吩咐。”方煜平声的回答一句，然后闭上了双眼。
“一点因为我的原因都没有吗？”霍菁菁忽然大声的问。
方煜沉默了，一直不说话，不过，就在霍菁菁放弃得到答案的时候，方煜忽然开口了：“说穿了，大家都觉得没意思。”
“如果你真的觉得没意思，就不要再对我施以援手，我会更感谢。”说完，霍菁菁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方煜忽然坐起身来询问她。
“你的人生，已经被一个人渣耽误了十年不止，难道，你还打算来当一个后妈，让人嗤笑？”
“你想这样吗？当一个笑柄？”
“我以为，你嫌弃我的出身。”霍菁菁听完这两句话，忽然就笑了，但是，带着微微的苦意，“我以为，你害怕的是别人说你捡了一只破鞋。”
方煜其实已经被问清醒了，他觉得很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所以，他穿上浴袍，拉回霍菁菁，关上卧室门：“我们谈谈。”
方煜拉着霍菁菁坐在床沿边，然后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你看到了，我有一个女儿。”
“那又怎么样，我还堕胎三次呢？”
方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因为他觉得，霍菁菁这种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完全没有嫌弃他带着女儿，如果他再退缩的话，那他岂不是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小悦，其实是我弟弟的女儿，我的确有一个女朋友，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我弟弟……方佑，二十岁的时候，在学校做错了事，之后就和女朋友有了小悦，并且把小悦遗弃，后来，我就把小悦养在身边，当成自己的女儿。”
难怪，即便不是亲生，因为是亲大伯，所以还是这么相似，外人也说不了什么。
“你看，即便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依旧要肩负这个责任，而我的伴侣，也不能对外解释，所以……”
“我能理解。”霍菁菁点头，其实，方煜肯给她说这些，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所以，你还是干干净净的，但是我……”
“我没有嫌弃过你，也没有那种害怕被人嘲笑的念头，只是……跟我在一起，会很辛苦，想想未来要曝光的事情，你就应该知道，不会轻松。”
霍菁菁抬起头来，随后笑：“我不是唐宁，做不到她那样聪明，事事都能反击，你也不是墨总，做不到墨总那样运筹帷幄，什么都可以算无遗策，所以他们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