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泷摘下了黑衣女子的面纱。
身着黑袍的女子本是侧着脸颊和眸子,试图闪躲。
此时被叫破了真名,顿时身子一僵,浑身佯装出的怒意顿时卸去了九成九,只余下些许忐忑。
女子柔柔的一叹,摘下了黑袍,露出熟悉的面容。
“公子……”
澹台紫月神色有些不安,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副高冷卓绝的气氛,被扯下了面纱之后,她的气魄根本提不起来,在公子的视线下抬不起头来,仿佛做坏事后被抓到的孩童。
白泷的视线掠过了澹台紫月,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黑脸汉子,继续说道:“韩大佬,还要继续戴着面具么?不觉得闷得慌?”
黑脸汉子表情一僵,无奈的抬手扯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古风中年帅脸,苦笑道:“结果还是没能瞒过白公子啊……”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一开始也是反对的?”白泷双手抱胸的反问。
“是这样的。”
“给你半壶酒,自己喝去,但凡有一颗花生米,都不至于让你们干出这种破事来。”白泷瞪眼。
韩枭哭笑不得,这件事上的确是理亏。
“公子,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为了引蛇出洞……”澹台紫月小声解释,她听得出也看得出白泷此时处于极度的不爽状态,急忙开口,试图说明情况。
“我不傻,看得明白,化妖和澹台世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你们不参与进来才是奇怪。”白泷挑眉:“隐藏身份也是必要举措,不和我们表现的太亲近也是为了让敌人麻痹大意,是的,道理什么的我都懂……”
“公子明事理就好。”澹台紫月松了口气。
“但一码归一码。”白泷的手指敲着手肘:“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这……”澹台紫月犹豫了几分:“其实,是我自己……”
“你有这智商?”白泷直接拆台。
“公子……”澹台大小姐有点委屈,但这句话也没说错。
白泷没好气道:“有时间给我在这里撒娇卖萌,还不如干脆点把事情给我说明白,闹腾了一晚上,我好不容易来参加一个晚宴,你们就给我整这处?简直放肆。”
澹台紫月不肯承认:“我们只是未雨绸缪,要怪也怪不得我们呀,可不都是这群化妖自己打过来的?”
“那李判呢?”白泷反问:“金陵太守莫名其妙的被斩首,又是怎么一回事?”
商雨薇一愣:“啊,好像还有这么一回事来着,我都给忘了。”
兰香雪思索着说:“公子是说,金陵太守是澹台姑娘杀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澹台紫月立刻否认,她才背负不起杀金陵太守的罪名。
“其实……”韩枭正要开口说,就被白泷打断了。
“我知道,其实李判没有死。”白泷淡淡道:“或者说,死的人不是李判。”
韩枭点头,旋即失笑,他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白泷,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华铃轻声说:“怎么回事?可那个人不是被斩首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的确是有人死了,但死的不是李判。”白泷淡然道:“另有其人。”
“可这不对啊。”华铃奇怪的说:“公子哥哥和我都看见了啊,我们最后在屋子里看见的人还活着,在没有人进出的情况下,是怎么完成密室杀人的?”
“这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只是一种戏法罢了。”
白泷已经想明白了,当他猜到韩枭和澹台紫月身份的同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众人均是在看着他,参与者或者未参与者都在沉默着。
白泷缓缓叹了口气:“也罢,就当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这个密室,我顺带给解了……首先你们需要明确一点,的确有人死了,尸体也是新鲜的,虽然没有了首级,但一定存在死者。”
黑衣经理也凑了过来:“真的,不是什么隔空杀人?或者什么妖魔鬼魅?”
白泷瞥了他一眼,语气笃定:“绝对不是,一个立命境儒者,怎么可能被鬼魅索命?这只是普通的手法。”
华铃嗓音清脆的问道:“公子哥哥,如果这是手法,是不是代表密室并不存在呀?”
白泷点头道:“不错,所谓的密室,只是一种手法构建出来的密室,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密室。”
商雨薇思忖着:“你是说密道?”
白泷摇头。
兰香雪抱着宝剑,她灵光一闪道:“是……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