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头，差了一点，四式轰雷偏差了。
司徒龙象逃的很快，避开了招式的正面轰击，只是被擦伤了一下。
雷霆之力被引入地面，演武场直接毁了个彻底。
在刺目闪光、刺耳轰鸣和漫天烟尘之中，白衣掠至跟前。
司徒龙象感受到了沛然杀机，怒吼一声，紧接着被一招摸头杀拍在脑袋上。
仙人抚大顶，问脑壳疼否？
疼，当然疼。
司徒龙象差点直接脑震荡，眼睛赤红，接连后退，手里握着锟铻刀，急忙左右横拉，出了刀气试图逼退对手，白泷只是徒手，衣袖上云气翻滚，看似轻柔，实则翻滚着汹涌，徒手撕裂了刀气，化作一道道残影轰来，可怜兵部侍郎这身漂亮干净的盔甲顿时变得坑坑洼洼，他连续退出十步，地面上散落各种盔甲碎片，丢盔卸甲。
他几乎快疯了。
贴近交锋三四次，他锟铻刀在手，竟是被压制的还不了手。
开什么玩笑，虽然离开沙场有半年多，但他厮杀血性还在，肌肉记忆犹新，怎么会被打的跟孙子似的！
司徒龙象踉跄后退，避开白泷左右三四巴掌的连击，身上伤痕累累，每退一步都动摇一分。
不是怕死，而是心态炸裂。
他大概是不明白，为何自己大好前程在手，偏偏要折在这儿。
他更不明白，一个江湖之人，为何会有这等实力，境界不如他，修为不如他，还能把他压着打！
……我是从沙场中厮杀出来的，马革裹尸，一将功成，手里亡魂何止百千！
……你又是什么人，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比我还强！
他难以理解，所以继续挥刀还击。
可心都乱了，刀法哪有什么章法，只剩下血性和莽撞，或许生死搏杀一线胜负的时候，需要这种血性，然而现在根本排不上用场。
白泷鞭腿横扫，司徒持刀刺入地面，往后滑行十多米，坚持着不倒，身上最后一块盔甲也落下，衣着下的官服碎裂着染着血，比囚服还要破烂，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几乎见不到什么好肉，样貌惨烈，浑身浴血。
司徒龙象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握着刀的手臂颤抖着，抬起青肿着的脸：“再，再来……”
他说话的牙齿都在漏风，这份血性倒也激起了不少武人的敬佩，也让不少文官感叹了一句疯癫。
可那又如何呢？
白泷负手而行，一丝未伤，闲庭信步似的走来，众目睽睽之下，将万象境的武者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司徒龙象只是他手中的草鱼，活蹦乱跳，看似还有点活力，但实际上不过是垂死挣扎。
他见到司徒龙象不死心的眼神，淡淡咋舌：“你好像，挺不服气的？”
司徒龙象冷笑，猛地拔刀，挥刀斩来。
锟铻刀临近跟前，白泷食指拇指并拢，扣住这精气神都不在巅峰期的一刀，除了一腔血勇外，根本不入流。
“一把好刀，可惜你用不来。”
天魔扣住对方手腕，将锟铻刀按向地面，轻轻一拍刀柄，刀刃入地半尺。
继而右掌拍在司徒龙象胸膛中央，浴血的人影暴退，倒在地面滚成了球，三息时间过去，也没能站起来。
“服气了没？”白泷问。
司徒龙象握拳，挣扎着爬起来。
轰！一脚踢上去，人抛飞十几米，肋骨断了。
“服气了没？”白泷继续问。
司徒龙象吐出一口血沫，然后再度断了几根骨头。
文武百官看着白泷和教训孙子似的不断重复同一个问题，以及司徒龙象不断承受毒打。
当他第九遍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司徒龙象已经没力气回答了，只是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看来你还是不服气。”白泷冷漠道：“就剩下一点打不死踩不烂的硬骨气在……是不是真的觉得，当着这些人的面，我不敢杀你？”
他平淡道：“你刚刚那刀是打算要我命的，我杀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司徒龙象手指一颤。
白泷淡淡道：“你不服气也没问题，但是别展现的太有骨气了，实际上你没这东西，你只是死缠烂打而已，想着赢，又没这种本事，就是一条疯狗，别装的太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