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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醉酒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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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难忘的一个晚上,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台。
  
  飞雁门已经是五大门派之一,独孤城里顶尖的江湖势力,但在更上级的大佬之前,就是一盘菜。
  
  整个江湖的生态链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本就是一套食物链,普通曹工羡慕江湖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普通江湖人羡慕门派的武者有传承有后台,门派里的武者羡慕更高宗门里的武者有天赋有实力,所有的人都抬头看,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仰视循环。
  
  从张融夺权,再到兰香雪杀人,再到铁甲锐士死去,再到振威校尉兴师问罪,这一套套的组合拳打的众人是头晕眼花,须知这独孤城其实也是一座围城,很多人这辈子是没见识过太多的大人物的,不少武馆馆主嘴上吹嘘自己义薄云天的大侠,走过江湖什么,实际上或许也只是处理了几个地痞流氓,跑过几趟镖。
  
  他们看到振威校尉出现的时候,手脚都冰凉透了,心说这飞雁门算是彻底完蛋了,只要独孤城主不出面,没人救得了这个局面。
  
  孟七娘也几乎不抱希望,这局面都成了烂摊子,没人乐意去收拾的那种,她唯一念想就是把孟初雪和洪老爷子送出去,至于兰香雪和白衣公子,她是无能为力了,毕竟杀了铁甲锐士可是大忌讳,在南唐的地盘中,没有谁不惧怕能夜奔千里火烧山林的罗刹军陷阵营。
  
  现场的人该绝望都绝望了,似乎之等着这个振威校尉拾掇局面,吃了这外强中干的飞雁门。
  
  可接下来的一幕,令太多人终生难忘。
  
  一袭白衣站在铁骑前方,一言一句如同刀子利刃般剐着振威校尉的脸皮,几乎要把他的老底掀出来,半点脸面不留的同时,嘲讽不断,可谓唇枪舌剑,言语似刀。
  
  气的汤隶校尉几乎要疯魔,但他没能发疯,反而在一句话后,迅速的冷静下来。
  
  ——神魔莫问。
  
  半甲子江湖岁月中,最具传奇色彩的那一位。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倘若这天下武夫真要说谁最风流,既不是地榜上的天王众,也不是海外仙家或者龙虎山道士,而是出道不足五年就已名扬人间四域的白衣异瞳。
  
  他做的几件大事,因为太过于传奇,被误传为虚假,很多人听了也不信,但时间证明了真实,种种不可信的江湖传闻最终叠加而成的形象,让很多人高呼——这™还是个人?
  
  孟七娘如遭雷击,她盯着青年背影,左看右看,却也没能看出个三头六臂来,她对江湖八卦不感兴趣,也早就过了追捧风流侠客的年龄,然而独孤城是江湖之城,她即便是不想也早就听着无数人在耳边和饭桌上念叨了千百次这个名讳,便是曾经和神魔莫问有过一面之缘的她的丈夫张冬林都万般感叹不敢与之为敌,这种在她听来比起真人更像是传说的人,居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如果说孟七娘的反应代表了绝大部分的人,那孟初雪此时的心情只能说是迷茫无措了。
  
  她是为了一窥江湖风流才怀抱着憧憬离开了金陵,来到了南唐,一路见闻许多,不说失望也谈不上惊喜。
  
  在经历了一天的跌宕之后她已经快要精神衰弱,这枚重磅炸弹引爆时,几乎震碎了她以往建立起的三观。
  
  那个走马观花的懒货?是个一钱银子都要细细掰开花的抠门?那个一路走来毫无风度跟她对呛的毒舌?那个会点歪理邪说给人倒灌心灵鸡汤的说书人?那个一路走来连把兵器都不带从没见到他练武运气的客串江湖人?那个完完全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平平无奇的白泷?
  
  他是神魔莫问?是江湖最风流的人榜第三?是敢杀天王的白衣风流?
  
  到底是我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他怎么会是神魔莫问?怎么会是自己一辈子都不敢有所交集的风流白衣?
  
  但孟初雪又知道这没错……他的确是那神魔莫问……
  
  她还记得,自己当天刚刚抵达了天龙古刹,神魔莫问也就到了。
  
  孟初雪一阵目眩。
  
  女子如何想不重要,白泷展露身份,既是顺势而为,也是故意造势。
  
  反正瞒不住,迟早都要传出去,不如趁着现在,我来装一波。
  
  诶,就是玩儿~
  
  汤隶面沉如水,他被这四个字一激,脑袋暂时清醒了。
  
  倘若对方是神魔莫问,他知道这么多就太正常了,罗刹军中并不是秘密,罗刹军有四位将军,汤隶在离开罗刹军前就听说过南心陌不止一次的主动提出要招纳神魔莫问做军师的事,对方也的确做了七天的军师,然后便辞职离去了,留下了长达数万字的军队改制纲要。
  
  从那天起,罗刹军的改制就开始了……
  
  他之所以离开罗刹军就是因为改制,起初是抱着一腔热血和一股怒气,赌气般的离开了罗刹军,希望南心陌能回心转意,别把改制执行的太绝对,可南心陌铁了心,不惜遣散了三分之一的罗刹军,也执意要这么做,刮骨取肉,把罗刹军从骨子上纠正一遍,结果汤隶和很多老将士都愤然离开。
  
  汤隶当初内心不屑至极,恨极了这个神魔莫问,认为他不懂军队,简直乱弹琴,可如今时过境迁,就和过去的江湖和现在的江湖对神魔莫问的看法变迁般,他的脸都被打肿了,过去被遣散者无一例外的后悔不迭,罗刹军改制后,短短一两年内便做到了强军严治,上下军令统一。
  
  很多军中人之看到了对军队的改制,殊不知南心陌手里还有他给留下的一大笔生财之道……有了钱,种了田,强军是一件难事吗?当然不是!
  
  汤隶很清楚这套改制就是神魔莫问的手笔,此人学贯古今,他的武力被人津津乐道,可更可怕的是他深不见底的智慧……他如果就是那个传奇人物,自己今天必然要跌个惨。
  
  只是汤隶表情几次变化,最终没有下马认命,他为今天这个局投入了太多,如果被一个名号吓的退了回去,这辈子都将成为南唐的笑柄。
  
  汤隶倒也不是蠢材,他很清楚,硬碰硬,自己哪怕带来整个陷阵营,都奈何不了神魔莫问。
  
  只不过前提是,这个神魔莫问是全盛期……曾经作为陷阵营的一员,来过一次独孤城的他,知道一些内幕。
  
  包括神魔莫问一剑开天修为尽废这一条秘闻。
  
  汤隶心间念头流转,决定赌一赌。
  
  “原来是人榜第三。”汤隶稳住表情,虚张声势,在众人皆露出‘卧槽,怎么是他’‘卧槽,是大佬,我死了’‘卧槽,我看到了传说,老婆快出来看神仙’的表情时,他不动声色,仿佛毫无慌张:“既然是南将军的故人,本校尉不是不可以卖一个面子,你且走吧。”
  
  吃瓜群众,围观者再度震惊,皆露出‘卧槽这个人怎么这么勇啊’的眼神,如同看着一条不要命的狂犬。
  
  白泷也这么感觉,他笑了笑:“你很勇啊。”
  
  “本校尉是讲规矩的人。”汤隶皮笑肉不笑的说:“今日就算你在这里,以你的面子也不够让本尉退去,南将军的面子或许好使,但这跟你可没什么关系,你不过只是个江湖侠客,别在这儿狐假虎威,当真以为我们陷阵营出来的是被吓大的孬种?”
  
  “南心陌的面子没那么好使。”白泷点头赞同:“连你这种旧部都震慑不住,看来是许久没疯了。”
  
  “神魔莫问,我再说一遍,你可以走了!”汤隶怒喝。
  
  “我还有没做的事,走不走,你说了不算。”白泷淡淡道:“你作为振威校尉,在独孤城里漫步,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该走的是你,别以为张融一个死人头能给你拎起多大的招牌,看把你能耐的?你说是义子就是义子了?你如果认他做个野爹,当场三叩九拜,上一炷香,连夜把他写进族谱里,那我确实无话可说。”
  
  这句话一出口,很多人目瞪口呆,听着这不带脏字的嘴炮,心想这也太狠了,虾仁猪心啊。
  
  倒是一旁有不少女眷心生向往。
  
  “……这就是神魔莫问的说话方式吗?如此不拘一格,爱了爱了……”
  
  “就连骂人都这么英俊,说话不带脏字,却这般诛心,不愧是最风流。”
  
  “啊我死了,小女子的生涯,已经无悔矣。”
  
  不少人直翻白眼。
  
  汤隶勃然:“别给你面子不要脸,快点滚!”
  
  白泷淡淡道:“我认识罗刹军里的游骑将军,定远将军,宁远将军和明威将军,他们四个加起来都不敢这么对我说一句‘快滚’。”
  
  “怎么?你急眼了?难道要去本校尉的家里负荆请罪?”汤隶硬着头皮继续冷笑:“我放你和你侍女一命,既往不咎,已经算是看在南将军的情分上,否则你杀了我的这些旧部,我不得……”
  
  “不得什么?”白泷淡淡的问:“说出来,让我听听。”
  
  他的态度云淡风轻,汤隶的内心压力就越来越大,可他骑虎难下,只能强装着有把握冷笑:“别装了,神魔莫问,别人惧你,我可不惧你。”
  
  “因为你背后的一百刀盾,还是你后面的二十长戟?”白泷问:“总不见得,你还能摔杯为号,凭空变出三千铁骑吧?去天空城学的枪炮二觉给你的自信?还是去马其顿进修了王之军势?”
  
  他的阴阳怪气,别人听不懂,只是语气里的讽刺扎人的很。
  
  “面子是你自己丢下的,别怪本校尉不给你留脸面!你不过是个仗着武力横行无忌的武夫,什么风流客,我呸!”汤隶讥讽道:“神魔莫问,你的江湖神话也该有个结束了,别总是活在过去的荣光里,睁开眼,看看现实吧,你这个废人!”
  
  这句话令兰香雪差点拔剑,却被白泷抬手压住。
  
  “废人?”白泷疑惑道:“愿闻其详?”
  
  “装什么?你过去的确是人榜第三,是南唐第一的剑客,可杀了天王境,你又岂能毫无代价?你连剑都不带,还不是已经废了剑道!”汤隶仰天大笑道:“天下都吹捧你神魔莫问敢杀天王,却不知道自从你离开独孤城之后就已经是个废人了!”
  
  众人再度吃下一个大瓜,纷纷呆滞当场。
  
  神魔莫问是个废人?而且都废了几年了?这是怎么回事?
  
  上百多人面面相觑,俱是难以置信和满脸错愕交替。
  
  白泷倒是明白了:“原来如此,你是这么想的……”
  
  “我当初也在独孤城,看过你的开天一剑。”汤隶吐沫横飞的说:“是你主动废了自己的剑道,成全了别人,那就别怪我今日说个明白!”
  
  “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死死的盯着白泷:“否则,身为剑客,为何手里无剑?”
  
  他继续迫近的追问:“否则,你会站在这里不动弹,只让你的侍女出手?”
  
  坐在马背上,汤隶颐气指使,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越说越起劲,吐沫横飞,色厉内荏,目光越发疯狂。
  
  他赌的就是这一手,赌的就是白泷已经是个废人!
  
  他必须赌赢,所以嗓子必须喊的足够高声,说的足够有信服力,必须说的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
  
  汤隶的话的确有了一定作用,让其他人都心生怀疑,因为这是事实。
  
  兰香雪目凝霜杀之意,不是因为他说了假,而是因为他说的是真。
  
  白泷的沉默,似乎给了他更大的勇气。
  
  汤隶继续嘲笑,又说了七八十句,口干舌燥。
  
  唾面自干的白泷终于是回了他第一句话:“说完了?”
  
  汤隶勃然大怒:“你还装什么——!”
  
  白泷平声静气道:“我是不是废人,你来领教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摊开手掌,承影剑自觉出鞘,飞入掌心,墨色与霜雪共舞。
  
  汤隶心头大喊不妙。
  
  白泷一剑下落,墨色一抹,剑气瞬间撕裂三百丈!
  
  飞雁门庭被一剑斩破,地面楼梯裂开一道鸿沟。
  
  墨色剑气犁地七尺,在独孤城的地面上留下沟壑一道,长达数百丈之远。
  
  地面鸿沟深达两米,披甲锐士人仰马翻,狼狈跌落,半晌爬不起,刀盾兵溃不成军,有人昏死在地,有人小便失禁,有人嘴唇铁青,有人尸骨无存。
  
  万籁俱寂。
  
  白泷往前一步:“我装没装,你下去问问那群死人?”
  
  汤隶浑身颤抖,他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撑起自己发抖的膝盖,无比艰难的说:“见过……白公子。”
  
  白泷淡淡道:“打仗我不如南心陌,但杀人,我比她专业多了。”
  
  汤隶抬起眼睛,他知道自己赌输的一败涂地,浑身颤抖不已,眼神闪过太多情绪,疯狂被压下,敬畏居多。
  
  他不知道白泷武功尽废是不是真的,但这一剑……足够杀他一百次。
  
  白泷将承影剑点在他的肩膀上:“我在想,如果要给南心陌送一份礼物,用你的脑袋够不够做个点缀?”
  
  汤隶双膝砸地,不可一世的振威校尉五体投地,额头贴着地面,眉心流血不止。
  
  “白公子,饶我一命……”
  
  这一跪,跪在了无数人的心头上,上一刻还气势汹汹的校尉这一刻居然直接磕头认错,这群江湖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光景,武胆都要被震碎了。
  
  这校尉也是太没有牌面,说跪就跪,还真是毫无风骨,不做江湖流氓可惜了。
  
  白泷没了兴趣,抛剑归鞘。
  
  汤隶死里逃生,来不及欢喜,下一句话就让他遍体生寒。
  
  “你不需要我来处理,你的下场如何,不归我管。”白泷随手指了两名从沟壑里爬出来的铁甲锐士:“你们把他带去罗刹军驻地,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跟南心陌说个明白。”
  
  两个铁甲锐士犹豫不决
  
  “你们不想回陷阵营?”白泷问。
  
  “……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两个铁甲锐士抱拳跪下。
  
  汤隶目眦欲裂,咬的牙齿出血,这两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我知道你们两人未必看的住他,但无妨……”白泷说:“他想跑就让他跑吧。”
  
  汤隶埋下脑袋,他知道逃的后果是什么,除非这辈子都别被抓到,否则生如不死。
  
  但如果被押送去罗刹军,他这辈子也同样是完了,他坏了规矩,败坏了罗刹军的名声,岂能有好下场?
  
  汤隶后悔了,他看向一旁的战刀,直接拿起战刀试图自刎,可这把刀被踩入地面,他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