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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 登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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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什么情况?”
  
  一行人回了飞雁门,却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一群人排成长队。
  
  有男有女,女子居多,许多江湖大老爷们反而是满脸焦急的被挤在外层,头顶冒着热汗,想要靠近一点,又迅速的被一群女子以恐怖莫名的视线瞪回来。
  
  这群女子,有的是大家闺秀,有的是小家碧玉,有的人坐在马车里,隔着帘子不肯露面也不肯离开,但看得出贵不可言,有的是江湖侠女,穿着绿裙白衣手里抱着一把剑。
  
  从丰腴妇人到二八年华的少女皆有,隔着很远都能闻到空气里飘散的胭脂香气。
  
  飞雁门没有关门,但几个看大门的都是满脸苦涩和害怕的表情,承受着近距离的这群女子的狂轰滥炸,有个管事出门说道两句,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塞了一手的礼物。
  
  什么香囊、胭脂盒子、手帕丝巾、簪子、绣花鞋、扇子,甚至还有割下自己的头发绑成的绳结,更有一名坐在马车里的身世显赫的女子派遣家仆直接送来了一座焦尾。
  
  这送礼物也有讲究,送这些女子贴身的礼物是什么意思,已经是不言自明。
  
  管事站了片刻,手里就多了一大堆东西,想要推辞,可见到前方不少女子勃然竖眉的情景,当即吓得打了个寒噤,灰溜溜的回了去,看上去比招待皇帝还要恐慌。
  
  “公子,真是受欢迎。”兰香雪调侃道:“这么多女子,都是为见一面传闻中的神魔莫问。”
  
  “这是回不去了吧。”白泷开了天魔幻,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消息传的这么快么?”
  
  “谁让昨天公子不让雪儿把那群江湖人都鲨了,他们七嘴八舌,随便一传便是全城皆知。”兰香雪呵呵道。
  
  “独孤城里消息流通快,我故意显露身份,也不是为了人前显圣的装个逼。”白泷说:“高调是为了后面做事方便,江湖人是最好的自来水。”
  
  “这群女子也不都是江湖来客,均是来自南唐各地,莺莺燕燕到处都是。”兰香雪说:“要不公子去与她们说两句话,只要不是掏心挖肺的事,她们绝对舍得做。”
  
  白泷沉默着摇头,虽说这场面比半价的菜市场好一点,但他也着实不想进去……遥想以前他就见过妇联的场景,就和这场面其实差不多。
  
  小青喷了口龙炎:“一群骚蹄子,做什么白日梦?”
  
  兰香雪却不以为然:“她们也只是满足心中所想,来看看罢了,有何不可?难不成喊了公子一声相公,就真的会有良辰美景时前来叩门轻唤的好事?”
  
  白泷表情古怪:“我怎么觉得你在阴阳怪气?”
  
  “就知道公子没有这番念想。”兰香雪幽怨道:“换做其他人,雪儿早该是人妇了。”
  
  “换做其他人……”
  
  “雪儿早该死在山神庙里了。”兰香雪浅笑:“我只是这么说,公子觉得可惜,不如趁早下手?”
  
  “你才十八岁。”白泷摇头搪塞。
  
  “难道要等到八十岁吗?”兰香雪不依不饶的追问。
  
  “你去把孟初雪带出来。”白泷说。
  
  “十八岁的不喜欢,喜欢十五岁的?”
  
  “没跟你说这个。”白泷敲了敲她的脑袋:“方才有弓手狙杀假扮为孟初雪的刺客,不知是和情况,但大抵来者不善,把她留在这儿也会惦记着,我不喜欢让别人因为我而被牵扯进来,就当是还个人情,把她也捎上,处理完了这件事,咱们就离开独孤城。”
  
  “公子自己去。”兰香雪也不想靠近那群人堆。
  
  白泷举步不定,最后视线看向小青,小青一扭脑袋,她也不乐意。
  
  彼时,有一道人影缓步走近,白泷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见一名穿着道袍的女子。
  
  不熟悉,但认识。
  
  “你就是那个谁……”白泷却不记得对方的名字了。
  
  “乐然居士!”道袍女子报上名讳:“白公子,好久不见了。”
  
  “确实。”白泷抱拳回礼:“这才几年不见,你看上去又大了一圈。”
  
  乐然居士眼角微微抽搐。
  
  “哦,我说的是腰围。”白泷解释道。
  
  乐然居士深深吸了口气。
  
  “还有鱼尾纹。”他继续补充扎心。
  
  “我不是来跟你寒暄的。”乐然双手抄在道袍的袖子里,忍住抽出拂尘给他一下的冲动:“我是听从师傅的吩咐,来请你去城主府。”
  
  “请?”白泷双手抱胸,微微后仰:“他怎么自己不来?”
  
  “……白公子……”乐然眼角抽搐:“师傅辈分可比你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来请我,是因为他徒弟过界了,养不教父之过,他替自己的崽儿来跟我请安,很丢人吗?”白泷淡淡反问。
  
  乐然不知如何回答,对方态度倨傲,但某种意义上占理,她清楚一百个自己论嘴皮子功夫都不是这个学贯古今的神魔莫问的对手,干脆不说废话。
  
  乐然居士不再摆谱什么,直接挑明:“你直白点说你去不去就成了。”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白泷用大拇指指着一旁:“正巧这边我回不去了,麻烦你进去帮我找个人,一起带上去城主府,有你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以。”乐然居士答应了,然后狐疑道:“你别耍什么花样。”
  
  “别闹,我会对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有什么额外企图么?”
  
  “姓白的,你有胆量再说一遍!”乐然当即变脸:“老娘可没得罪你什么!非得我指着你鼻子,跟你骂一场,你才痛快是吗?”
  
  “你这雷区还是一点没变。”白泷摊手:“得罪了,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你说得对。”
  
  “你居然还臭不要脸的承认了?”
  
  “这次是故意的,对不起了,下次还敢。”白泷说:“就是试探一下是不是本人。”
  
  乐然反应过来:“原来是易容术?可你过去不是说自己有瞳术火眼金睛,可识别一切妖魔鬼怪吗?”
  
  “这个嘛,以前是有的,后来出了点事……”
  
  “事?”乐然诧异道:“难道你眼睛?”
  
  “和眼睛没关系,是因为后来的我……”白泷怅然若失:“长大了啊。”
  
  乐然:“……”
  
  她抽出拂尘,啪的一下甩了一鞭子在地上。
  
  白泷拉住小观音和兰香雪就溜了,一袭白衣飘三里地。
  
  乐然居士冷哼一声,回头看了眼飞雁门门口,黑着脸走过去,一群莺莺燕燕,看着便是万分烦躁。
  
  她是不明白,这么个毒舌腹黑的男人为什么这样受欢迎,这群女人难道没有带脑子出门吗?
  
  她走过去,退开人群,冷着脸走向门房,却突然遭到四周人群的针对。
  
  “哪来的道姑,居然敢插队!”
  
  “这么大年龄的道姑来这儿做什么,敢跟本姑娘抢公子!”
  
  “你不知道规矩不懂礼貌吗?排后面去!”
  
  一群女子开始同仇气忾这个不守规矩的插队苟。
  
  乐然居士岂能受此气:“我是独孤城主三弟子乐然!前来办事,都给我让开!”
  
  一声大喝,让其他女子纷纷一怔,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去,乐然见此脸色好看了些。
  
  但有个江湖女子嘀咕道:“有身份有特权就可以插队么?白公子绝对看不上你这种人。”
  
  乐然差点背过气,我™……老娘的拂尘呢?
  
  ……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么?”
  
  独孤酬望着云海,语气平淡的训斥着背后的中年人。
  
  “师傅……”柳子翎埋下脑袋:“弟子知错。”
  
  “不,你不知错。”独孤酬一语道破他的所想:“你还没想着悔改。”
  
  “师傅所说是这般,那么弟子……”柳子翎被点破心思,表情短暂挣扎,旋即抬起眼:“无错!”
  
  “哎。”独孤酬叹息:“何苦?”
  
  “弟子早就说了,会不择手段!”柳子翎咬牙切齿道:“当面说的,他也认同了!”
  
  “但将无辜者卷进来,不是一件聪明的事,你以为打乱了他的阵脚,就有用吗?”独孤酬凝重道:“他会杀了你,挫骨扬灰,为那个无辜者报仇。”
  
  “弟子不惧生死!”柳子翎目光冷冽:“他若是杀进来,我便和他斗一场,若是死于天下皆知的神魔莫问之手,也算是走的磊落!”
  
  “所以呢?你真的要去死?”独孤酬说。
  
  “……用我的一条命,抵无辜者的一条命。”柳子翎平静的说:“弟子死有余辜,愧对师傅教诲。”
  
  “说真心话。”独孤酬静静道。
  
  “我死了,他就会退。”柳子翎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指甲:“一命抵一命,很公平……但在这之后,他又该如何继续?只要弟子死了,他就没办法继续追查下去,不方便继续在独孤城内停留,神魔莫问杀了我也算有了交代,他不会选择跟师傅拼个两败俱伤。”
  
  “所以呢?”独孤酬又问了一遍:“你只能去死了?”
  
  “这是最合适的办法。”柳子翎说:“我会不择手段。”
  
  “痴儿。”独孤酬叹息良久。
  
  “弟子愧对师傅,此行道别,恩情来世再还。”柳子翎起身,满脸都是从容赴死之态。
  
  独孤酬缓缓转身看向柳子翎:“傻小子,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若是你死了,为师又怎么会放任神魔莫问如此轻易的离开独孤城?哪来什么恩怨两清?是有冤冤相报仇恨连锁,没有谁能把一切撇得干干净净,说是个人所为,但你的一举一动都跟你的立场是分不开的。”
  
  柳子翎苦笑:“弟子希望一人做事一人当。”
  
  “放屁,你那是一人做事?”独孤酬冷笑:“当老夫眼瞎么?”
  
  “我……”柳子翎欲解释。
  
  “你被司天监的人利用却是不自知,对方有意借这件事做文章,你可知那宋书敬,看着是司天监的炼气方士,实则也是个精通纵横术的儒生,你早就中了他的阳谋,逼迫着你跟神魔莫问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将老夫、你的师弟师妹们统统拉下水!”独孤酬语气沉重道。
  
  “纵横术?”柳子翎倒退一步:“可我没有……”
  
  “纵横术不是炼气士的手段,而是阳谋,攻心之策。”独孤酬说:“你当然看不透,只有身处于朝堂和一方势力之巅的人才能有所感触,这个宋书敬……其心可诛。”
  
  羊角辫老头冷笑着:“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早在十天前,老夫就已经收到了霓裳郡主的来信,他做什么,早已被我看的一清二楚,包括你在内。”
  
  柳子翎瞠目结舌,只能低头挨骂。
  
  他说:“但木已成舟,师傅也没阻止。”
  
  “有必要阻止么?”独孤酬平淡道:“你看不懂的,他能看不懂?神魔莫问的智计和策略妙算千里,宋书敬的纵横术不错,无心算有心有点作用,但不过尔尔。”
  
  “失败了?”柳子翎满脸诧异:“这都会失败?为什么?”
  
  “因为你们还是小觑他了。”独孤酬望着云舒云卷:“纵横术也好,阳谋也罢,都是他玩剩下的,不用智计只是因为不需要,还没走到兵戎相向的那一步,否则等他安安静静坐下了开始收拾棋局,才是真的不可挽回……在江湖中掀起风雨浪潮,仅仅是在玩耍罢了。”
  
  柳子翎听着师傅的极高评价,心头浮起少许战栗。
  
  这么说来,就连之前在仙雀楼里的谈判,对方也根本没动真格?
  
  难怪自己说的那么绝对,那么危险,他却仍然表现的从容不迫。
  
  不在意是因为早已落子暗处……这还仅仅是见招拆招,从未开始真正布局?
  
  柳子翎冷汗直流:“如果神魔莫问真的如此可怕,他为何还要接我这手?”
  
  “愿者上钩……杀人需要理由,也需要合适的机会,对方伸了脖子,就该落刀了。”独孤酬:“他这手将计就计很漂亮,把你骗了出来,也把宋书敬骗了出来,这下连老夫也没有必要去守着死规矩……”
  
  柳子翎踉跄半步,心间回荡着一句话。
  
  ……宋书敬完了……
  
  独孤酬长长感慨:“江湖百年,千年以降,不过一位神魔莫问。”
  
  他背着手:“老夫不惧和他一战,却惧他如同神魔般诡谲难察的手段和谋划,即使他愿意走上棋盘,谁又知道他藏在棋盘上的那只手到底会不会落子,这是老夫最担忧的一点,所以他越高调,越是安全。”
  
  柳子翎脸色惨白:“所以我们所做的只是多此一举吗?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此人当真如此可怕?”
  
  “历史不会说谎。”独孤酬说:“他过去的对手都不愿意相信,所以都败了,败的无比惨烈。”
  
  “师傅……”柳子翎咬牙:“我还是要拦他!”
  
  “不,你拦不住他。”独孤酬说:“我让乐然去请他了,这件事,交给老夫吧。”
  
  柳子翎黯淡的表情有了光亮:“师傅,您愿意出手?”
  
  独孤酬点头:“阴谋无用,阳谋无用,只能堂堂正正,由老夫跟他谈一谈吧……谈不拢,便打一场,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这或许也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