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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三章 你方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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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随着早朝结束,文武百官也都退朝离去。
  
  大殿后方,有一名穿着华贵凤袍的女子,年过六十岁,却仍然称得上年轻貌美,对于贵为南唐太后的人而言,一枚价值千金有价无市的驻颜丹,并不难得,可再年轻的容貌,也遮不住岁月的流逝,眼角的鱼尾纹,以及眼神的沧桑,都是时光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站在屋檐下方,长裙拖在地上,在一旁坐着当代的南唐皇帝,约莫只有十四岁的少年,少年畏畏缩缩的坐在椅子上,局促不安,毫无帝皇的霸气,如同见到父母发怒的孩子。
  
  在屋檐之外的亭台上,躺着几十具尸体。
  
  有的是后宫嫔妃,有的是宫女太监,也有的是皇宫侍卫。
  
  刘太后冷冷的注视着这群死去的人,这些钉子扎在宫里已经太久了,她早就想要拔除,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她也只是挥了挥衣袖,便让这群眼线人头落地。
  
  这让她的心情好转了一会儿,但并没有好转太多。
  
  威胁解除了吗?
  
  并没有。
  
  雍王退去了司天监,司天监居然也就真的收了人,可见早有预谋。
  
  早在先帝亡后,这群炼气方士就已经不听调不听宣,几百年来的君臣之道被打破了,这一脉的皇室在方士看来已经失去了为君王的资格,屹立于南唐京城一隅的那座黑色楼阁早已成了太后的心头大患。
  
  早些年,刘太后对雍王是心怀愧疚的,否则也不会想着办法去补偿他,她唯独不肯去承认这个错误,先帝是错了,但他还是皇帝,怎么能翻先帝的旧案和错误?让死去的人得一个骂名?
  
  可时间过去的久了,事情就越来越不对,刘太后越是了解越是心惊胆战。
  
  司天监的方士,六部尚书里的四部,乃至宫内的眼线,都在证明雍王随时随地都可能暴起发难,夺走皇位。
  
  走到这一步,早已是水火不容,只是她还不敢撕破脸皮,因为实力不足,作为妇道人家,她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已经精疲力竭,也着实做不到什么帝王心术的均衡,远不及先帝。
  
  但她也不蠢,虽不能治本但可以治标。
  
  她知晓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雍王,只要没了雍王这杆大旗,逆臣也没有了反叛的可能性。
  
  雍王必须杀,可惜她没这份本事,只能去借刀杀人。
  
  刘太后神游万里,眺望着远方,仿佛根本没看到地面上的一具逐渐冰凉的尸体。
  
  这时,一袭红衣蟒袍的人影出现在屋檐之下,来人令其他的侍卫都下意识握住了兵器,喉咙滚动,这袭蟒袍令文武百官忌讳了多年,司掌礼监之位,称得上权倾朝野,他守在这座王城内,那这座王城便是绝对的安全,伪境天王的实力挡下了不知多少闲言碎语和没来及发动的暗杀计划。
  
  田化羽脸色还有些惨白,伤势未愈,对着刘太后微微欠身:“见过太后。”
  
  “不必多礼。”刘太后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有几分急切的问:“如何了?”
  
  “城外三十里,换了车辇,最多半个时辰到京城。”田貂寺回道:“只是,他还没醒。”
  
  “能醒吗?”
  
  “尚不清楚。”田化羽摇头,在他看来,伤势重成这样,醒来也是个半死不活的重伤,难道睡一觉就能回满状态,睁开眼就大杀四方?哪来这么方便的体魄?
  
  “辛苦你了。”刘太后表情看不出喜悲:“待会儿去丹房,取些丹药。”
  
  “谢太后,不过我这伤,丹药无用。”田化羽自己清楚,每个一年半载,无法拔除这些刀气。
  
  刘太后袖袍下的手指蓦然紧握:“这个烈圣,当真是……”
  
  她很想骂一句不识好歹。
  
  大宦官问:“是?”
  
  刘太后不想多言,指了指地上散落的纸张。
  
  田化羽运起真气,吸附纸张,轻轻扫过一眼,眼瞳猛地收缩。
  
  ——苍龙关外,一万铁骑拦截烈圣入关,为一刀斩破军势,死伤三千余人,龙城守将秦长夜昏迷不醒;霓裳郡主南心陌率五千骑追击,未果。
  
  ——佛魔渡口,独孤城主战烈圣,江湖观战者过千,天王一怒,百里摧崩,佛川江主干道上多了三道支流,少了三座山峰。
  
  ——往后暂无消息。
  
  田化羽默然不语,这才短短两天时间而已。
  
  刘太后冷笑:“皇室供奉也不肯去触烈圣的眉头,两个老家伙自成在闭死关,暗中发出的拦截令,一道都没拦住,这老家伙,见山开山,见城过城,一步不停,离这儿是越来越近了。”
  
  田化羽说:“再等等?”
  
  “再等下去,该死的也得死,不该死的也得死。”刘太后吐出一口浊气:“这天下没几人拦得住那把刀,本宫不愿去想那种复杂的事,如今也只能赌一把。”她缓缓转身看向自己的孩子,眼神一凝:“若是赢了,这南唐江山还是我们的,若是输了……也不得好死。”
  
  太后闭上眼睛,仍然能记得那天皇帝落下斩立决圣旨时的决然。
  
  还有那个被她称作姐姐的女人头颅落地瞬间的声响。
  
  这是欠下的东西,没的还,怎么还?
  
  这已经是一个死结了……死结只能以死解!
  
  要么自己两个母子死,要么躲在司天监里的雍王死。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皇帝的头发,目光慈祥的说:“我们已经压了全部,若是输了,反正也是落不得个好下场,皇儿啊,母后可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十四岁的皇帝懵懂的点了点头。
  
  太后牵着皇帝的手走向一旁的卧房,目光逐渐从慈祥转为冷酷和决绝。
  
  皇帝怯生生的喊了一句:“母后……”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这是要做什么?”
  
  “没事的。”太后没有回头,拉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卧房:“就是小小的疼一下……”
  
  “母后,等等,母后,你弄疼我了……”小皇帝惧怕的很,屋子里是一片漆黑,往日慈祥的母后这时每一个眼神动作都透着疯狂和歇斯底里。
  
  其他皇宫侍卫、太监或者其他人都看着这幕,不知作何反应,然后听到了田貂寺冷哼一声,在场的人全部跪了下去,趴在地上,脑袋贴着地面,久久不敢起身。
  
  没人知道屋子里传来什么,只听到了很多东西打碎的声音,桌椅倾倒,瓷器破裂。
  
  还有皇帝被打断的尖叫声和求救声。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太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握着镶嵌着金玉宝珠的匕首,衣袍上滴着血,脸色惨白却仍然狠厉,她将半截鲜红的舌头放在了大宦官的手里,声音沙哑。
  
  “如此便是两清了。”
  
  田貂寺感到老妇人的手都在颤抖,他沉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了。
  
  大宦官转身离开皇宫。
  
  留着双手滴血的刘太后站在屋檐下,她几次深呼吸后,恢复了母仪天下的姿态。
  
  “去宣太医来这,就说皇上玩闹时,不小心用匕首划破了脸,割断了舌头。”
  
  几个宫女和太监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起身。
  
  见这群人磨磨蹭蹭,刘太后一挥袖子,怒容斥道:“快去!其他人也都给本宫滚!”
  
  “唯!”
  
  人群散去,留下几十个尸体没人拾掇。
  
  清冷一片的宫里变得更加冷寒,只有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春日的宫内仿佛降下了一层隆冬的寒霜。
  
  ……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南唐京城。
  
  负责驾马的是兰香雪,她看了眼四周建筑群落,平淡道:“也不比大秦帝都壮观。”
  
  秦不悔笑着应道:“不仅是古都了,比不上新建的大秦帝都很正常,不过古老也有古老的好处,地方不会变,记着路管用五十年,譬如说……”
  
  她抬手指向一座刚刚入城就能看到的黑色楼阁,那楼阁一共三座,呈现三角林立的态势,坐落在京城的一隅:“那里就是司天监。”
  
  兰香雪颔首:“记住了。”
  
  把公子伤成这样的方士,就在那边。
  
  风璃问:“现在去哪里?公子还没醒,找个地方落脚么?”
  
  秦不悔问:“我在这里有购置产业,找人打理着,不如先去那边坐坐?”
  
  兰香雪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按住剑柄,有些烦躁道:“好多苍蝇。”
  
  人群里,街道旁,很多视线并无掩饰。
  
  “大街上,不好拔剑。”秦不悔微笑:“稍安勿躁。”
  
  她的目光静默,语气听不出喜悲,却掷地有声:“先去听潮巷。”
  
  ……
  
  与此同时,另一处。
  
  “草!”默哥扶着腰喘着气:“这还要多久才能到?”
  
  “也许,一个时辰半个时辰?”
  
  “让你租个靠谱的马车,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是我的问题么?不是你的开车技术不行吗!”
  
  “我的技术没有问题!我的驾车技术是经过认证的!问题在于你租的是不是马!这家伙撒丫的跑,根本控制不住!档位都不对!”
  
  “去你妹的档位!”风叔一脚踹在影子屁股上:“赶不上时间,你就给我爬着过去!”
  
  “爬就爬,我最会爬了!”影子傲然道。
  
  “你骄傲个屁……别拦着我,让我打死他!”
  
  默哥看着和空气斗智斗勇的风叔,翻了个白眼。
  
  他回头看了眼没了马的车,这难道要靠人力来驱动?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年少漂流的痕迹。
  
  正思索之时,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冰凉的气息拂过,循着这股冷风看去,不远处的官道上,有名着白裙的女子乘着一匹罕见的名驹缓缓靠近,然后她停在了路旁。
  
  女子长发披肩,仙气缭绕,什么江湖侠女,仅从气质上就被单方面的秒成了渣。
  
  “哇……”三人齐刷刷的发出一声感叹。
  
  “好漂亮的女子。”
  
  “好独特的气质。”
  
  “好神骏的马啊。”
  
  风叔默哥同时看向影子,一人按住他的一边肩膀:“你不对劲!”
  
  “去去去,你们才不对劲,看女人干什么?”影子指着两人的鼻子呵斥道:“看看看,就知道看美女,看了有用吗?还不如想想现在自己该干什么!”
  
  “……干什么?”默哥摸着后脑勺。
  
  “你想干什么?”风叔问。
  
  “当然是干男人!”
  
  “!”两人一惊,齐刷刷的想往后退。
  
  “该干的事!”影子悄咪咪的说:“忘了我们的目的吗?马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看就知道是名驹,有了它,就能让你们看看我的驾车技术,所以我们要去做偷马贼……”
  
  “偷别人的马也太不礼貌,不能因为我们大意失马就失去做人的原则。”风叔认真道。
  
  默哥叹为观止:“没想到你居然还保有这样的精神面貌,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风叔继续说:“所以我们不偷,我们只是借一下!”
  
  默哥:“……啧……”
  
  一个字,表达了他此时的复杂心情。
  
  影子一拍即合:“妙啊,不告而取是偷,留个纸条说一声就不算是偷了!有借有还。”
  
  “可以。”风叔眼神暗示:“咱们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去借这匹马……”
  
  影子正要说话,结果一开口:“我正有一计,不妨告诉这姑娘,我们认识白大佬,可以为这姑娘要一份白大佬的亲手赠品,想来换一匹马,她绝对会答应!”
  
  “妙啊!”风叔握住影子的手:“影兄果真大才!”
  
  默哥心想这是什么新鲜的财富密码?原来影子之前在南唐挣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走起!”影子正要起身,刚刚转过头,就见到那匹神骏的白马踏着欢快的步子跑过身边。
  
  白裙女子伫立在山道间,背对着奔走的白马。
  
  “什么情况?”三人面面相觑。
  
  影子拔腿就跑:“我去追马!”
  
  风叔朝着这姑娘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间眼球一瞪,牙齿上下颤抖起来:“卧槽~”
  
  他声音都尖锐着打着颤儿,如同唱着京剧似的。
  
  天地一刹霜白,春日的山间突然落下一层冰雪,空气温度直线狂跌。
  
  默哥和风叔对视一眼,立刻点头,两人靠着人力拖动马车,头也不回,撒丫就跑。
  
  撤!快撤!天地异象,是天王境!
  
  不远处的女子完全没注意到这三活宝的动向,即便是知道了,大概也只是一笑置之。
  
  她戴着面纱,神色雍容,双手空空荡荡,一枚漂亮的耳钉在风中叮叮作响。
  
  前方的山林里,有一道人影穿过山林,从山间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