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王府,那些嬷嬷宫女早已经睡熟,只有文瑶睁着眼睛看着夜空。
文瑶半点睡意也没有,千头万绪让她无法释怀,美丽的夜晚也无心赏月。
她看见什么都会感到心烦,院子里的小花小草也一样不顺眼,前院后院都是漆黑,只有她住的房间有一星点亮光。
她居心叵测地说:“桂嬷嬷,你去看看这座王府还有什么人在?”
桂嬷嬷点亮一个灯笼走出了屋子,前后院寻查一番回来说:“小姐,前院已经空无一人,后院有二、三十个宫女和嬷嬷都已经睡下,还有几个公公到没有睡,还在后院打牌等着几位爷回来。”
文瑶不满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三位爷都不回来?”
桂嬷嬷劝说:“小姐,你就睡觉吧,老奴在这侍候着呢。”
文瑶怒斥着:“桂嬷嬷,去把王府的宫女、嬷嬷都叫起来,主子还没有睡,那有她们睡的规矩。”
桂嬷嬷走了出去,不大一会,二、三十个宫女和嬷嬷睡意迷蒙地来到院子里站成一排。
“小姐,人都叫来了,小姐要吩咐什么,老奴去说。”桂嬷嬷又走进屋子说。
“让她们把王府所有的灯都点亮,王府上上下下打扫干净,到厨房多烧几锅水,等着三位爷回来好得用。”
刹那,王府的灯都亮了起来,如同白昼。整座王府一群宫女和嬷嬷前前后后地跑个不停,擦窗子,扫地,抹桌子……忙得一塌糊涂。
窗子擦了三遍,地也打扫了三遍,桌子也抹了三遍,大门、墙壁都一点一点地清理了几遍,厨房的碗筷也清洗了无数次,水都烧沸腾又凉了,三位爷没回来。
文瑶从床上坐起来说:“扶我起来。”
“小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桂嬷嬷猜出几分文瑶的意思。
文瑶不怀好意地说:“我到要去河边看看,韩秀秀那个贱人是怎样把三位爷都迷得团团转,半夜了也没有回来。”
桂嬷嬷只好把文瑶扶了起来,又找来几件厚些的衣裳说:“小姐,多穿些,夜深冷。”
文瑶在桂嬷嬷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屋子,出了大门。
冷风“呼”一下吹过来,一群宫女和嬷嬷都缩着头,文瑶反到气宇轩昂地向河边的方向走去。
花田村可不比宫廷,文瑶一脚踩下去,路面坑洼不平,向前窜了几下才站稳。
“快,快扶稳小姐。”桂嬷嬷吓得大声呵斥那些宫女和嬷嬷,又小声劝说,“小姐,你还有身孕,回去休息吧。”
几个老些的嬷嬷急忙上前搀扶着文瑶,还用眼神和手势朝桂嬷嬷求救。意思是不要出动了。
桂嬷嬷也劝说:“小姐,何苦来,这大冷的天,受这个罪做什么?”
文瑶偏执地向前走去,几个嬷嬷跟随着向前,一群宫女在后面也紧紧跟上。
*
河边,韩秀秀把场面喧闹得很热闹很喧哗,眼看夜深,看看火堆都已经燃尽,李少轩还是不进不退。
李少泽早就想打了,实在有些按耐不住地说:“二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