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宏景话音刚落,张怀瑾很默契的就要朝外走,一边走还大声的说道:“都来看看啊,这边有两个大男人带着一群壮汉欺负女人和老人了啊!”
谢保国和赵长天眯起了眼睛,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地方人来人往,而且刚刚办过酒席,其实路上的行人很多也都会知道一些,这些路人的好奇心也是最强的,别的不说,只要张怀瑾或者是什么人一声喊,那绝对是有一群路人呼啦啦的涌过来,自己带了这么几个壮汉是事实,到时候在路人看来,肯定也都是自己这边不占理,闹大了估计贾文庭还要找他们俩麻烦,可能会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美差给丢了,所以谢保国和赵长天忍气吞声把那群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壮汉叫上一起走了。
等他们俩到达贾文庭的府邸的时候,正是最忙的时候,毕竟晚上才是正式的入洞房,而且宫里面还要来人传下旨意,这样倾歌就算是皇帝御赐给贾文庭的妻子了,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所以别的都好说,在准备迎接宫中御使的这个环节是万万不能马虎的。不仅仅是贾文庭,就连倾歌也都出来检查是否妥当。
但是刚才在酒楼的一切倾歌也都看在眼里了,那两个邋里邋遢的老人她是见过的,当时也是说是贾文庭的父母,但是她从贾文庭这里得知的,他并没有爹娘,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识字也是因为当时镇上的一个教书先生好心,后来这教书先生就到了辛知府身边做事去了。贾文庭每每提及自己的往事,总要大加夸赞一番这个教书先生,似乎这先生对他是犹如再生父母一般的恩德。
所以倾歌从看到那一幅场景开始就心里气上了,自己好好的婚宴,不管是时间地点包括宾客都是精心挑选的,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唐毅这么不懂规矩也不通情理,来的时候说话不客气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两个讹钱的老叫花子也叫来了,幸亏贾文庭处事妥当,不然当场就要难堪了。
但是她还是有些气闷,这可是自己一生一回的大事啊。差点就被这个无耻之徒给搅和了,倾歌带着一腔委屈走到还在安排的贾文庭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等到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有些泪汪汪的说道:“你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请他?你是知道他不安好心的,你还要请他,这下好了,要不是当时他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要不然的话,现在就没法收场了。”
倾歌说的动情,她是真的觉得委屈了。当然贾文庭可是一个对付女人的好手,他立刻温柔的伸出手掌用自己的指尖替她擦拭掉眼泪。然后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其实邀请他无非是看在他也是今年的进士,和我同在六部做事的份上而已,虽然是知道他的人品和行事的可恶。可是为了人情也不得不请他,至于他刚才做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好好化解了吗?他也没有真的能够兴风作浪啊,你不要太在意了,等一下可有皇帝的谕旨下来呢,这样你就高兴了。”
倾歌听了贾文庭的安慰这才稍微宽了心,她看见谢保国他们从大门那里进来了,她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有些不好看,于是就赶紧回去屋子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