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师到了皇后那里,听了皇后说了情况后,他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他觉得这昭阳宫的两位娘娘不至于这般下作,“还要去弄来这药粉,为父的就不懂了,若是要防范,早不防范?怀胎三个月之前不去防范?还要等到现在?想当年你娘怀着你们的时候,还有你怀着孩子的时候,前三个月是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滑胎,那时候我是多么小心翼翼?我想程家和刘家不至于这么愚蠢的,那个林贵人的话你也不要都信,她不是一直和昭阳宫不对付?”
钟皇后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父亲的,她也知道了妹妹看上了今年的状元甄宏景的事情,是母亲告诉她的,钟皇后见过甄宏景,她也觉得这样的青年才俊做自己的妹夫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且甄宏景也是程大学士那边的,这下一来,自己家里是两边都不得罪,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所以钟皇后这么一想,也就把刚才林贵人说的事情放下了,她向父亲提议说,甄宏景家里好像是开了一个酒楼,这是宫里面常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她就知道了,她觉得妹妹要是真的想要嫁给甄宏景,那么不如找个由头去他家的店里坐坐。
钟太师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还要选一个甄宏景休假的日子,听说他极是孝顺,放假的时候也是常去帮忙。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就可以见见面了。”
正好后天就是甄宏景他们休沐的日子,钟太师就跟夫人商议,说是天气太过闷热,不如带着儿子女儿去中街那一带划划船吃吃饭,钟鼎是脾气最好的,也知道小妹的心思,于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说,还让小厮去一品鲜定下一个包厢。
钟太师带着妻儿坐着大马车到了中街,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他没有乘坐他那辆显眼的马车,那是皇帝御赐的,所以很是扎眼。这辆马车宽敞但是不张扬,很是适合。因为天气闷热,钟太师一家先是去了湖上包下一条画舫随波轻摇,将近晌午的时候钟太师叫船家停在了距离一品鲜最近的岸边,然后带着妻儿进去了。
钟太师夫妇今天就发现小女儿好像显得特别高兴的样子,虽然她还是一如往常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一样的行走和坐站,但是脸上那飞扬的喜悦是怎么也瞒不住别人的眼睛的,尤其是坐着画舫的时候,钟小姐不停的把头伸到窗户外面去,还时不时的问到:“爹,我们中午吃饭的一品鲜到底是在哪里?我记得就是在这个方向呀,我怎么没有看到呀。”
“急什么。家里的厨子做的其实比外头的好,你又在宫里见过世面,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上次你过来吃也没见你这么喜欢那里呀。”钟夫人故作不知的调侃道。钟小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坐了下来,红着脸抿着嘴好半天才说一句:“娘,你最坏了,套我的话不说,现在又来取笑我。”
所以直到进来一品鲜的时候,钟小姐都是没有再和父母还有兄长说一句话,她一个人走在最后,好像生怕跟他们走在一起自己的秘密就要被泄露出来一样。吴老板正好站在门口迎客,一见钟太师他就认出来了,吴老板赶紧恭敬的上前迎接:“钟太师大驾光临!这真是一品鲜的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