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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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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太弱,消散在风声里,赫巡未曾听见。
  
  下一轮凛冬将至,上京城内干燥且寒冷,迎面吹来的寒风犹如刀刃,她抱紧赫巡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人是真的很奇怪。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赫巡,也知道赫巡一定恨她,也许他甚至想要杀了她,可纵然如此,她依旧不想对他退避三舍,依旧认为赫巡身旁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哪怕时至今日,她有了自己的家族,增长了见识,开始融入这个城市时,她仍如同初来时那般,认为有赫巡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归宿。
  
  她被赫巡动作不算温柔的带上了马,中途她也艰难开口对赫巡说过几句话,但是赫巡都没理她。
  
  她因为嗓子又不太舒服,也不再吭声。
  
  骏马疾驰,鬓发被风扬起,深夜的寒风几乎无孔不入,她只觉自己如同没穿衣服一般。冷气灌入口鼻,她迫不得已的张唇呼吸,然而冷风灌入嗓子,让她更难受了。
  
  原先就有些头疼,这样被风直直的吹着,她只觉得自己头皮都麻木了。
  
  她微微侧脸,让自己紧靠着赫巡,企图从他身上获得一些温暖。
  
  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让他慢一点,但临开口,她又咽了下去。
  
  这个半个时辰在身体上尤为煎熬,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她能感受到赫巡揽住她腰的手臂,很紧,也很用力。
  
  那是生命存在的力量。
  
  让她很安心。
  
  赫巡带她停在了一处极大的私苑前,然后他带她下马,将缰绳随意丢给早早就侯在苑前的小厮。
  
  云楚望了眼四周,她没见过这处地方,方才也没太注意方向,但她猜测应该还未曾出城,只是这里私密性比较好。
  
  她心中诸多疑问,但暂时都没有找到机会问他。
  
  她紧紧跟在赫巡身后,进院时,她才注意到这里比她想象中要大的多。
  
  “殿下。”
  
  是雪安的声音。
  
  云楚有几分诧异,她看了过去,只见许久未见的雪安手中拿着件鹤氅,言辞关切道:“您回来了。”
  
  赫巡嗯了一声,他并未接过雪安手里的衣裳,而是道:“迁干净了吗。”
  
  雪安道:“回禀殿下,已经干净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赫巡身后的云楚,并不带什么感情。
  
  但兴许是云楚自己心虚,她还是敏锐的从这样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提防与冷淡。
  
  赫巡道:“继续。”
  
  雪安这才道:“如今皇宫明面上已经没有东宫的人了。”
  
  赫巡脚步不停,云楚只能在他身后跟着他,赫巡和雪安说的东西她并没有刻意去听。
  
  直到穿过回廊,从内院走出的敛声恭敬的叫了一声殿下。
  
  他的身侧还跟着几名云楚并不识得的生面孔。
  
  他们都未曾看云楚一眼。
  
  赫巡同雪安道:“先随便给她安排个房间。”
  
  雪安躬身,道:“是,殿下。”
  
  云楚心中不愿,她拉住了赫巡的衣袖,低声道:“我不能跟你住一起吗?”
  
  赫巡原本要走,闻声停住脚步,回眸看她。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云楚身上,云楚猜测他们心中大约都是看不起她的,但她不想管,她只是小心又期待的望着赫巡。
  
  企图他能说一句“好”
  
  他们并未僵持太久,赫巡抽出自己衣袖,甚至目光未曾在她身上多留一瞬,而是微微蹙眉,同雪安吩咐:“带她下去。”
  
  雪安应声。
  
  赫巡阔步离开,他走在最前面,一行人跟在他身后,让云楚连他的背影都看不清楚。
  
  她的手还僵立在半空。
  
  雪安静静立于她身侧,出声道:“云姑娘,走吧。”
  
  云楚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手,雪安规矩的站在一旁,然后道:“请随奴婢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雪安也并未出声催促,大概是不想跟她这样的人多做交流。
  
  隔了一会,她轻声问:“你知道他受伤了吗?”
  
  雪安未曾想云楚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片刻后才道:“奴婢知晓的并不多,云姑娘若是好奇,可以直接问殿下。”
  
  这就是不愿同她说的意思了。
  
  云楚转身,慢吞吞的跟着雪安,她像是并未发现雪安的疏远,道:“可他现在不想跟我说话。”
  
  雪安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带路。
  
  他未曾回答云楚的话,亦不知该怎样回答。
  
  “那他这段时间很忙吗?”
  
  雪安仍旧是那句话:“奴婢不知。”
  
  云楚道:“我不会去告密的,你放心。”
  
  雪安却仍旧摇头:“奴婢真的不知,还请姑娘莫要为难奴婢。”
  
  云楚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
  
  雪安带她走了约莫有半刻钟,才抵达一处厢房,云楚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有几分偏僻,她又问雪安:“这个地方离他住的地方远吗?”
  
  雪安道:“庄子不大,相隔都不远。”
  
  又是一句说了就像是没说的话。
  
  云楚哦了一声,她走进房间,房间内有一股久不居人的味道,雪安解释道:“这处庄子的确是很久未曾住人了,每一间都是如此。”
  
  云楚当然不会嫌弃,她连柴房都住过,这又算得什么。
  
  雪安替她燃起了灯,摇晃的烛光使得房间陈设渐渐清晰,云楚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得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见赫巡。
  
  雪安道:“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云楚嗯了一声,然后道:“你走吧。”
  
  她想了想,又不太抱希望的问了一句:“殿下他一定没事吧。”
  
  雪安身形一顿,道:“奴婢不太清楚。”
  
  这个回答云楚并不觉得意外,自然也不会失望,她不再出声。
  
  而就在雪安踏出房门时,他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云楚。
  
  雪安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赫巡身侧,赫巡是他的主子,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的人,他相信殿下,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相信被殿下所爱的女人。
  
  而云楚又恰恰有一副极为讨人喜欢的外表。
  
  她的容貌可以称作举世无双,但她的美毫无攻击性,她柔软可爱,嗓音软甜,轻易就能博得大多数人的喜欢。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想用配与不配来形容殿下与云姑娘。
  
  纵然殿下在他心中无与伦比,但云姑娘本身其实也优于大部分人,他无法评判,亦没有资格评判。
  
  他只是觉得殿下本不必如此。
  
  当爱已经成为一种折磨的时候,他不明白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意义。
  
  “云姑娘,你先好好休息吧。”
  
  “殿下他的确身体不如以前,这几日也会比较忙,若有怠慢,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他无法置喙。
  
  但他相信殿下,倘若殿下仍旧执着于云姑娘,那就说明云姑娘本身,是值得被原谅的。
  
  雪安走后,房内便只剩云楚一人。
  
  她静静的靠在窗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烛台。
  
  烛火晃动,印出少女带着笑意的,温软的脸庞。
  
  她不在意包括赫巡在内的别人的冷脸,她只是纯粹的开心于他还活着这件事。
  
  *
  
  翌日清晨,云楚醒的很早。
  
  她有些不太舒服,但她并未在意,有下人送来早膳,里头有一道雪梨半夏银耳羹。
  
  用过早膳,她老老实实的坐在房间里等他,可直到下午,赫巡都未曾出现。
  
  她心中有几分烦躁,便要出去寻他,她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门被反锁了。
  
  然后她才终于清晰的认识到,眼下的情形并非是她正与赫巡吵架,而是她作为赫宴的未婚妻,正在被赫巡软禁。
  
  她跟赫巡之间,已经不同于以往了。
  
  但这也没关系。
  
  她无法接受自己就只是待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所以她开始不停的请求守在门外的人,让他们去告诉赫巡她想见他。
  
  然而数个时辰过去了,都未有回音。
  
  直到亥时初,房门才被缓缓打开。
  
  是有人来给她送晚膳。
  
  她心中烦闷,觉得自己今日非要见到赫巡不可,所以非常不客气的闹了半天,这才有下人带她出去。
  
  走了约莫有大半刻钟才到地方。
  
  一点也不近,她心想。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不再试图跟这些丫鬟们说话,谁让她们总是敷衍自己。
  
  她跟着走进去,不自觉的放轻脚步,然而她率先闻到的,是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还没等她多想,迎面就走来一位脚步匆匆女子,她身着鹅黄色的纱裙,有一双好看的杏眼,看着年岁不大,同云楚差不了多少。
  
  她率先顿住步子,不加掩饰的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云楚,然后歪着脑袋蹙眉道:“你是谁?”
  
  云楚心中记挂赫巡,分不出心思来应付这人,她道:“让开。”
  
  女子一愣,然后叉着腰站在云楚面前,面色有点凶:“凭什么,我就不让开。”
  
  她指着云楚:“你要进去找殿下?谁准你进去的?”
  
  云楚压下心中的不耐,尽量和缓声音道:“是他准我进去的,你不是要出去吗,请吧。”
  
  女子更不满了,她道:“不可能,我都没有见过你!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你信不信我让殿下罚你!”
  
  云楚的耐心终于耗尽,她不想搭理她,直接就上手想要推开她。
  
  就在这时,赫巡微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栀衣,让她进来。”
  
  栀衣错开身子,对着云楚哼了一声。
  
  云楚迈步走进去,然后走到暖阁之内,在看见赫巡时顿住脚步。
  
  他身上只着一件有些松垮的墨色单衣,身侧有一名两鬓发白的看者,在看见她时声音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