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的嘴唇哆嗦着，他拿着手机的手在不可控制的颤抖。
刻意加重了声音，似乎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一般，“不可能！你在骗我！”
对方又说了两句话，直接啪地挂断了电话。
失去了燕重的燕家已经再没有让他正视的资格，打这个电话也不过是他顾念着以往的情分罢了。
电话打完，自己的责任也算是尽到了。
手机里头响起了嘟嘟嘟的挂断声，老四死死抓住手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又拨出一串号码，试图确认消息。
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
每一个电话，挂断的时候，老四的脸色都会越发苍白无力。
到了最后，他绝望地瘫坐在了沙发上，任由手机从指尖滑落摔在地上。
不明情况的弟子们见状，心情都跟着紧张冷肃了下来。
老四平日的作风就是冷静严肃，有什么消息能让他露出这般无力甚至是颓丧的表情来？
而且连半分仪态都不顾了。
那消息是什么，几乎呼之欲出了。
定然是家主出事了。
弟子们这般想着，便听到了老四的声音。
“家主去了。”
老四沉着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了迷茫和惶然。
“什、什么？！”
“不可能！”
“家主修为高深，怎么可能会……”
弟子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一个弟子干巴巴的开口，“四爷，您是在开玩笑吧……”
弟子的话语里头满是心虚。
他们心里都清楚，比谁都清楚。
老四从来不开玩笑，更何况是这般严重的玩笑。
弟子们心底惶然一片，刚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士气散了个干净。